「小杜所言不虚，我们对亡灵数据只是调用，维护是内务部「谛听”负责的。」吴尔铎点点头，肯定了杜寒冰的说法。

「那么多数据，都要一个个采集，而且也要实时更新，谛听一个人怎么能搞得掂？」

贺峰话音未落完，就发现自己草率了——因为看见吴杜二人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贺会长刚到冥界不久，不熟悉这些事儿很正常！」办公室主任梁琼燕不高兴了，大声替贺峰解围。

「哎……凯琳，你帮我介绍一下「谛听”。」贺峰脸一红，咳嗦一声，看向邝凯玲。

「会长，是这样，「谛听”即是一个人也是很多人，可分可合，其首领总是戴一副类似麒麟似的软胶面具，从来没人见过其真实面貌。」邝凯玲向贺峰介绍道。

「什么叫做可分可合？」贺峰大为不解。

「做个比喻吧！使用锁魂环，可以让两具灵魂共用一个肉身，这两个灵魂对那个肉身来讲，就是可分可合！」

「啊？！老天，那「谛听”岂不是很多人，可……但是他难道没有隐私吗？还有……他要怎么控制其他人——使之服从自己，而自己不会被其他人干掉？」贺峰感觉脑子混乱了，这似乎是天方夜谭，让人难以置信。

「会长，具体的……我也不懂，这方面贾秘书长比我清楚……他和「谛听”接触过。」邝凯玲说完，看向坐在会议桌前捻着紫檀手串的贾云涛。

贾云涛眼神涣散——似乎在心里想事儿，被其身旁的吴尔铎在台下踢了一脚，方才醒悟过来。

「会长让你介绍一下「谛听”，你能不能别玩你的破手串了！」吴尔铎尖着嗓子说道。

「啊～？呵呵呵，会长，我的那点事儿……你还不是门儿清。」贾云涛显然没听到前面大家的讨论，这句本来是夸吴尔铎的话，现在反过来打了吴尔铎的脸。

「让你讲就讲，哪来那么多废话。」吴尔铎不高兴了，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啊……那吴会长让我讲，我就说说……这「谛听”啊！几乎所有冥界的人都怀疑它是……」说道这里，贾云涛抬起手臂，手腕弯曲，用食指指向下方，然后又继续开口：「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明白，这阴阳二界输出的——都是一种特殊的智灵，就是有个性化的灵魂……」

贾云涛说到这里，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对自己的多嘴感到恐慌，彻底地闭嘴不言了。

贺峰一愣，开口道：「哎～偏题了，我本来就是想了解数据库维护的事儿，实在扯远了。」

说完，贺峰环顾众人，又开口问道：「那户籍数据库如果被黑，这事儿找谁说？」

「呵呵呵，贺会长，你要明白，冥界最大的稳定依赖于一个人，他就是波尔象，这也是所有人和组织都绕不过去的坎！」吴尔铎又尖着嗓子、得意洋洋地叫道。

「这么说，我们做的一些工作都是冥府的摆设？」贺峰看不惯吴尔铎，有些生气了。

「不……我们的工作……呃……自然有我们的重要意义！」贾云涛似乎又忍不住了，也许又被吴尔铎踢了一脚，开口说道。

「哎～现在我想知道……如果因为数据出错，导致人的肉身受损，该如给予修复！」

贺峰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自己和这些人似乎存在着某种隔阂，又或者说这些人在有意将问题扩大化、导向更高层面。

「会长，如果是一个没啥关系的普通人，死了就死了，灵魂扔到某个吸魂袋内，捱到他的实际寿命，再交给户籍管理处，就齐活了，谁会管那么多。」

吴尔铎尖着嗓子，满不在乎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