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苏泽，是个屠夫。"

"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可怜虫罢了。"

"可怜到，甚至不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的究竟是什么。"

妙善淡然回答。她的眼神穿越空间，遥望着远处的城市。

"Hufa，你还不明白吗？"

Hufa迟疑了一会儿，恭谨地询问。尽管至今，他仍坚持自己的观点——无论做人还是做僵尸，苏泽都是个疯子。

"他的第一个问题是问我，什么能阻止他。"

"这些人之所以会阻止他，是因为一旦他胆敢让世界成为僵尸世界，这些人一定会站出来。"

"但他不明白的是，还有许多存在我没有提及，因为我并不能揣测清楚这些存在的意图。"

"更有一些存在，连我都无法推算得出啊......"

"苏泽，其实什么都不懂啊。"

妙善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作为观音洒下的红尘泪，她拥有天眼通可推演世间之事，但她的力量终究有限。

若不是今日苏泽提起了那个名字，在她的推演中根本就不会显现出那个人的存在。

"阿弥陀佛，弟子明白了。"

Hufa双手合十，心中豁然开朗。此刻他再看向离去的苏泽，眼中愤怒之色已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怜悯与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