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他给莱利先生送去的“客人”数不胜数。

有的客人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有的，却只在人间留下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

“吃吃吃！”

“就知道吃！”

“你没听见刚才那位先生说你是高贵的汗血宝马吗！”

老亨利慵懒地咒骂着。

这可是主人赠予他的汗血宝马，怎么偏偏就好这一口野草呢？

仿佛听懂了老亨利的话。

汗血宝马忽然停下，脑袋猛地转向一侧。

双眼满是恐慌，紧紧盯着森林深处。

甚至它的身体也开始不住地颤抖，弄得马车也跟着颠簸不止。

原本昏昏欲睡的老亨利也被瞬间惊醒。

“嘿，你这臭马，又犯什么神经病？”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咬死！”

老亨利怒吼一声，眼睛变换色彩，露出嘴里尖锐的犬齿。

然而，即便他变成这般骇人的模样，汗血宝马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呸，什么宝马，你就是一匹烂马！”

“这林子里还能有什么……”

老亨利撇着嘴继续骂。

他还记得，自己从未见过汗血宝马如此惊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