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爱酒人士喝,会觉得回味正佳。但沉淀还是不够,少了些许,岁月的风霜。”
“看不出姑娘还是个懂行的人。的确,这酒本该再贮藏个十来年的,开封稍微早了些。”景元说道。“姑娘的酒道从何而来呢?”
“那可就是一段不得不提的往事了。我老师也是个酷爱喝酒之人,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趁我母亲没注意,给我喂了小两口雀酒。”初晴回忆起了很久没回忆的乐事。
“哦?那你这老师可是有些不合格呀。太坏了,应该被地衡司审判。”景元笑道。
“审判不至于……就是被我母亲后来知道了,追杀了半个长乐天就是了……”初晴回应道。
话题不知不觉就跑偏了。
两人从酒聊到人,再从人聊到酒。两人就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一样,脑电波如此合拍,事实上在今天之前都没说过一句话。
“你老师说的观点的确有可取之处,酒中见人格,虽然有时候会有偏颇,但很多时候的确如此。姑娘看来是罗浮本土人,一位不是假面愚者的人为何要戴上假面呢?”终于,话题进入正题了。
“无可奉告呢……景元先生是如何断定小女子不是假面愚者呢?”初晴笑道。
“我注意你很久了,假面愚者可没你这么老实。而且,你浑身上下只有面具带着欢愉的气息,这不是你信仰的命途,而是伪装。”景元一针见血道。
既然摊牌了,也就不遮遮掩掩了。
刚才几番谈话,就是试试眼前人的深度。但初晴回答滴水不漏,哪怕是唠家常,就感觉就是和朋友对话一样,丝毫没有紧张凝滞感。
要么,她的确没有坏心思。
要么,她就是城府极其可怕的人。
或者两者都占。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重视这样的人。
“为何要注意小女子呢?我应该没做什么事吧?”初晴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引来了景元的关注。自从来到罗浮,她都是深居简出的,基本没做啥事。
“或许,别人真不会来注意。但将军做久了总是会有灵觉的,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你虽然什么事情都没做,但却一直在若有若无关注那两位现任将军。”景元说道。
“关注这对将军的人何其多。小女子又算什么呢?”初晴笑道。
“是呀,是算不了什么。只是灵觉告诉我,你身份不一般。算了,我对探知别人秘密没有兴趣,今天只是交个朋友。如果你理解我在敲打你也没问题。我一直都只有一个原则,只要你不是来危害罗浮的,我就不会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