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客微微一笑,眸中浮上一抹算计意味:“你帮我一件事,我帮你救出你主子,如何?”
秦哪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就凭你?”
溪客见他没这个意思,起身便要走,却在即将跨出门槛的瞬间被秦哪叫住:“等等!”
溪客回首,冲着他会心一笑,两人当晚达成了某种默契,只待天亮之后行动。
谷红矾在房中等了一夜,始终没等到关于天南星的任何消息,杜若进来伺候殿下更衣,谷红矾将玄猫放在榻上站起身,张开双臂任由她褪去自己的外袍:“水牢里的还没动静吗?”
杜若战战兢兢回答:“回殿下,未有任何动静。”
这个回答让谷红矾甚是不满,垂眸片刻冷冷吩咐:“吩咐下去,别弄死了。”
“是……”
杜若做好自己的活计之后便低眉垂眼的退了下去,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之后才算是没那么紧张。
她好像可以摸清楚两个性格的区别,在这个性格面前要尽量做小伏低,让自己卑微到尘埃里,面对另一个性格时则不许如此。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公主便起身在院子里练武。
杜若撑着满是倦意的眸子靠在廊下陪着,双眼简直沉重到一个顶点,终于熬到公主放下手中天叉戟,以为可以趁着公主用膳的时候小憩片刻,谁承想公主竟直接去了隔壁的牵思园。
杜若跟在公主身后还在纳闷,狐狸不是已经被抓起来了吗?公主此时去隔壁院子是为着什么呢?
还不等她想明白,公主一头扎进了之前那个上了锁的房间,在里面一待就是一上午,杜若在廊下等着都睡着了,靠在墙边一个劲点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