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殿下到了,还请准备接驾。”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惊得广白没拿稳手中纱布,掉在地上滚了几个圈。
溪客先反应过来,忙推着广白道:“你快去拦住殿下,就说我身子不适,怕病气过给殿下,最近一段时间不能侍奉,千万不能让公主看到我这副样子!”
慢半拍的广白这才踉跄起身,慌张间差点绊倒自己,但还是一股脑往前跑,生怕他稍微慢一点,公主就会推开房间的门。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让他如愿以偿的拦下公主,只是慌张的神色无法全然掩盖,还是让公主看出端倪,一脸嫌弃的问道:“如此慌张?是你家公子背着本殿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
广白忙解释:“殿下容禀,驸马他昨夜突然身子不适,到现在都没能起身,还望殿下恕罪。”
话音落,谷红矾柳眉微蹙,眸底闪过一抹探究之色。
溪客这病的时间着实有些蹊跷,不早不晚,偏偏在昨夜发生大事之后病倒,她现在更加确定昨晚的事定然与溪客脱不了干系。
“是吗?驸马抱恙,本殿自然要前来探望才是。”
公主说着抬脚就朝着屋内走去,广白被惊得脸都白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竟直接挡在公主面前,头俯的极低,战战兢兢道:“驸马突发恶疾,怕病气过给殿下,特意吩咐我一定要保护好殿下,还望殿下垂怜。”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谷红矾自然没有继续计较下去的理由,便也就只好放弃见溪客的想法,扔下一句轻飘飘的:“罢了,好好伺候你家公子,待他大好再来请安就是了。”
“是。”
广白长舒一口气,大着胆子悄悄抬眸望着公主离去的背影,给自己顺气时的手都在颤抖。
公主没见到驸马的面,回到自己的院子用膳,经过天南星身边时,发现此刻的他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腰杆也不似清晨那般笔直,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委屈和不甘。
来到廊下的谷红矾没忍住回眸瞥了地上的男子一眼,这一刻他的表情真的与安藤萝有七分像,就好像他已经不只是个替身那么简单,有时候谷红矾也会恍惚,他究竟是天南星还是安藤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