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真知道些什么啊!”
“不晓得,我哪儿能知道些什么……”
“你这人,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连我都瞒着呢!快说说吧!也好给我透透底儿!”
“我是真不晓得什么!不过,前几日我出去吃酒时,倒是听刘员外当差的下人说了几句。
刘员外有个闺女去了府城大户人家做妾,这你们是知道的,听说前几日刘员外刚从府城回来……”
“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就那些事儿呗!上头那些人争权夺位了,全是咱老百姓遭殃!可不止你说的沧州,还有好几处地方都热闹得很呢!
听说就连岭南那边也生了乱象……”
“哎?不对劲!你这越说越不对劲!沧州那边不说是匪患横行吗?咋地……”
“切!世道若太平,哪儿那么多匪患!无非是有人刻意装神弄鬼罢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那皇帝老儿一家子乱来!”
“嗨!你说说,咱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咱想的,都是一家子人,有啥好争的?谁当皇帝不是当呢?谁当皇帝都不影响咱老百姓过日子!”
“这谁知道!去年还说有个什么侯爷通敌叛国呢!你说他都是侯爷了,那可是躺着享一辈子的福,有啥好叛国的?这不脑子有病么!我要是能当那侯爷,我成日里钓钓鱼逗逗鸟便成了!”
“嘁!管他们呢!反正轻易打不到咱们这处来!若真打来了,大不了咱就往山里躲,等外头太平了再出来!”
“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我还是没搞清楚好端端的咱青山镇怎么来了好些外乡人……”
“你说……这不会真要从咱这开始打起来吧?”
“嘘,怎地围了这么多人?”
“咳,快别说了,走走走,茶水都凉了,我也家去了……”
也不止秋霜竖起来耳朵仔细听,旁边也有不少人被茶肆那几人说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因此不知不觉间,茶肆内外围拢的人群越来越多。
就连卖光了山货的秋霜都被人挤着离开了先前那处。
不过此时茶肆里原本说着闲话的那几人也已经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