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县令姓马,是今年过完年刚上任的。
他上任之后,颁布了一条让人啼笑皆非的律令。
即所有的命案,只要被人举报为凶手的人,不论有没有证据,一律先抓回去打上二十大板。
打完之后再审,涉事者若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可以提供证据,由自己或者家人皆可,由衙役帮忙核实。
若查明证实是被诬告,诬告者会按双罪论处,并需赔偿被告者一定的损失费。
若被告者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无罪,那就按朝律定刑,县衙不会专程去帮你找证据。
江奔雷与孙家三房的三老爷的关系不错。
他来到镇上,听说孙三爷病重卧床不起,就前去探望了一番。
哪知就在探望的时候,本就奄奄一息的孙三老爷一口气没坚持住,就这么走了。
孙家大房和二房的人非要说是江奔雷擅自给他治病,把他给治死的。
然后就堵着不让他离开,并让人去县衙报案。
县里的衙役过来就把人给带走了。”于捕头很快将查到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荒唐,这样乱来岂不是要造成冤案错案无数?”阮卿听得嘴巴抽搐。
“可不是嘛,正是因为这条律令过于荒诞,才惹得本县的许多人不满。
不仅许多平民百姓对他不满,本县的豪门士绅同样对他十分不满。
我们昨天去县城调查这件事的时候,隐约听到不少人说要联名去府衙告他。”于捕头道。
“豪门士绅也对他不满?这位马县令是过完年才上任的,至今亦不过五个月,他干了什么事惹了豪门士绅们不快?”阮卿听得心头一动。
马县令定的这条律令乍一看荒诞不经,但用来对付无法无天的纨绔确实非常有效。
“据说是有几个士绅家的纨绔被人状告草菅人命,就被他不容分说的给抓走了。
这些纨绔被打完板子,候审自证的时候,不仅丝毫没有自证清白的意思,还嚣张的威胁马县令,结果当场又被打了一顿板子。
他们的家人一开始试图威胁,发现没用,又企图拿钱去贿赂马县令,直接被他以贿赂官员罪一并给办了。”于捕头道。
“这位马县令还真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他是科举放下来的,还是捐的官?”阮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