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在咱们的地盘上这么蹦,就不可能不付出代价。
放心吧,你爹我心里都有数呢,论对马子良的恩怨,属何家最深。
在对付马子良的事上,冲在第一线的自然也是何家。”陈勉轻轻捋了捋胡须。
马子良来青沙赴任的时候,身边足足带了几十个护卫,高调得很。
加上又是捐的官,以何、陈、郑、许几家的底蕴,想查他的来历易如反掌。
两日后,巳时中左右,马县令正在县衙的会客厅与阮卿商量那件大事,吴捕头匆匆走了过来:
“大人,不好了,黄屠夫的老娘来了,正在衙门口闹着。”
“钱婆子?她儿子的案子都已经定案了,她又来闹什么?”马子良一听,顿时头疼起来。
说起这个钱婆子,但凡认识她的人就没有不头疼的。
此人是个典型的滚刀肉,又凶又悍又不讲理,性情还十分刻薄。
她的丈夫是个五大三粗、性情又十分凶悍的杀猪匠。
前面娶了两个老婆都被他打死了,直到钱婆子嫁过来,大概是恶人遇到了更恶的人,杀猪匠硬是被她收拾的像个孙子似的。
嫁到黄家几十年,不管是内还是对外的吵架或者打架,从来没输过。
他们的儿子黄屠夫在钱婆子的悉心教导下,充分吸取了两夫妻的优点。
既凶狠蛮横又不失精明,子承父业、接手了家里的猪肉铺之后,不过几年时间,就把周边几条街的猪肉铺子全干垮了,独剩他一家。
周边街坊的大姑娘小媳妇被他揩油的不计其数,却无人敢声张。
因为实在惹不起,黄屠户一家三口都蛮横霸道不说,与何家还有点小姻亲关系。
除了本城的几大豪族,普通百姓哪个吃饱了撑着没事敢去招惹他们。
马县令过来之后的第三个月,有个衣衫褴楼的老妇人进来敲冤鼓,状告黄屠夫霸占她的儿媳,杀了她的儿子。
马子良听完二话不说,着人去把黄屠夫给抓了过来,先打了一顿板子,再开堂问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