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失了进忠这个棋子,她翻不出风浪,况且她派人一直盯着永寿宫的动静,并无异常;
那便只剩下家世显赫的叶赫那拉氏与博尔济吉特氏了!
论手段和能力,她俩皆在众人之上。
如懿从一开始就怀疑此二人,只是困于没有证据,也暂时想不到法子动手!
总有法子的,如懿捏紧了木牌,将刻着舒妃与豫嫔的木牌靠近佛前的烛火,慢慢点燃。
御驾南巡至杭州行宫,皇上愈发精神不济,他已经离不了容贵妃,甚至召见官员时也让她陪着。
如懿与毓湖站在远处,看着那对“璧人”,心底已是一片冰凉。毓湖面无表情地开口,“娘娘准备何时动手?您不会不相信江太医的诊断吧!”
“不急,还要多谢姑姑的锦上添花,怕是他也想不到曾经的毓湖早已身死,如今面前的只是拉人入地狱的来使。若非怕他察觉,真想让姑姑再下手重些。”
毓湖回道:“娘娘说笑了,皇上进口之物必然有人试毒,若是动手莽撞,您还能见到我吗?能做到今日地步已属不易,悄无声息地处理那些试毒的太监可不简单。”
可如懿还是小瞧了对方,弘历不仅对别人心狠,对自己更是如此,他以自己为饵,策划了一场筹谋已久的请君入瓮局。
早在秋弥大典的那场刺杀开始,他便是已经与对方开始博弈,他用几位阿哥和嫔妃铺路,让幕后之人相信他是胆小懦弱,推亲子去死的无情皇帝。
如懿想过被戳破的一天,她看着神色依旧病态的男人,近似疯狂开始笑。
“朕从未与太后离心,朕一直知道毓湖身份存疑。只是皇后,朕曾经给过你机会,但终究还是辜负了朕。”
如懿扯唇继续狂笑不止,“我辜负了你?弘历,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番话!岂必新琴终不及,究输旧剑久相投。你为何要用新琴指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