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着商队，见到了凡人的生活作息，吃食劳作，读书习武，生老病死。

在商队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赵晨几人已经和普通的凡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他们穿着普通棉麻布衣，不再是锦衣华袍，流光闪耀的法宝。

他们学会了一日两餐或者三餐，有时候甚至一日一餐或者不食。

跟着商队的老人学会了根据夜晚的星辰，白日的阳光，路边的树木辨别方向，识得了四时节气。

......

这是与修士完全不一样的生存经验。

虽然赵晨还是不明白为何玄月宗会有弟子必须出宗历练的规矩，但他现在至少对这规矩没了排斥。

而同行的嬴政想起的是在赵国生活的情景，在大秦见到的那些黔首面容。

蒙恬亦是如此，在大秦未改变之前，他见过许多衣不遮体的黔首，更是见过饿死的黔首。

只是他没有学过这些简单庶民生存法则。

辞别商队以后，赵晨带着嬴政三人继续前行。

一路上，有时候他们御剑飞行，有时候坐着灵舟御空而行。

但更多的时候，是用脚步丈量脚下的大地。

他们在山林野地里睡过觉，也在村庄，城镇中休息过。

为病危的病人治过病，也为路边的弃儿停下过脚步。

仗剑闯荡过山匪营寨，也跟着凡间军队一起守过城池。

在学堂的窗边听过夫子讲课，也在凡人的京城大街上跟过状元的游马。

......

在到达东洲浩然宗时，赵晨明白了父亲让自己出宗门用脚步丈量大地的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