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她涨红着脸大喊了一句。
湛月看着后视镜里W的窘样,微微一笑。
收回视线。
他的脸色渐渐冷却下来,一抹忧虑出现在他眉宇间。
唉,和大炎谈合作,有那么容易就好了……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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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龙门。
大帝大摇大摆背着“手”,戴着自己的黑墨镜,在“企鹅物流”的据点左看看右瞧瞧,一副大老板做派,显得很满意。
“不错,不过……”大帝背对着正在装修家具的人员,霸气侧漏,“还少了一些东西。”
装修人员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个一场演唱会走红的企鹅在搞什么。
不过,他们明白顾客应该是有需求了,于是有人把经理推了出来。
“呃,”经理整理了下自己粘上灰尘的西服,“请问客人,你是还有什么需要吗?我们推荐新推出的……”
就在他极其没有眼力见地要开始推销的时候,大帝出声打断了这个家伙。
“好了,我没有兴趣买你们那些个家具,我问你们,有乐器卖吗?”
大帝做了个打碟的动作,“碟机,吉他,电贝斯……”
“呃,”经理有些汗颜,“那个,贝斯不就是吉他吗?”
大帝皱起眉头,“喂,搞什么,贝斯是贝斯,吉他是吉他,怎么搞一起了?还有,问我问题,不如回答我问题——你们难道没卖的?”
经理更加汗颜,他之前从来没有应付过“明星”这种人物,更没有应付过像大帝这般,在装修的时候问他们卖不卖乐器的。
看到他这幅窘迫的样子,大帝也是撇了撇嘴。
“算了,看你这样子也知道,你们也不懂什么乐器,就算卖乐器估计也都是一堆破铜烂铁,”大帝挥了挥自己的鳍,“没事了,去玩吧。”
经理脸色一黑,他那是在“玩”吗?他这是在监工好吧?还有,怎么有人问卖家具的有没有乐器啊?这种事不应该去问乐器行吗?
不过,当着大客人的面,经理也不敢发作,他只好黑着脸,转头看向装修的工人。
“看我干啥,干活啊!”
大帝吹着自己编的小曲,没再关注据点的装修,自己溜达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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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汽车缓缓停在小别墅的门口。
熄火,下车,关门。
湛月抬眼看向眼前属于自己的房子,感慨万分。
拉普兰德生活过的痕迹估计已经荡然无存了吧,大帝……
湛月才感慨到一半,别墅的门就“咔”的一声开了。
一架架子鼓颤颤巍巍地从门口挤了出来。
湛月:……
他死亡凝视着抬着架子鼓的大帝,而大帝丝毫没有察觉,依旧努力地、一步一步地、坚定不移地抬着架子鼓向着街道挪去。
大帝透过架子鼓的缝隙看见街道旁边停了一辆汽车,还有一个人的下半身,似乎是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显得有些突兀和奇怪。
“喂,前面的,让一下!或者,我允许你为龙门最炙手可热的歌唱家效劳——帮我搬一下乐器。”
湛月:……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的大帝既没有等到面前的人让开,也没有等到这个人来帮把手,它咂吧了下嘴,一张企鹅脸上显露出明显的不耐。
它(自认为)霸气地放下架子鼓,推了推墨镜,(自认为)高傲地抬起头,看向这个“不识相的家伙”的脸。
大帝:……
湛月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恐怖,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
“大帝,好久不见啊,在我家捣鼓啥呢?嗯?大·明·星?”
大帝的额头上浮现出点点冷汗,它慌张地左张右顾,眼神飘忽。
“呃,那个,那个……不是,我……”它的脑袋飞速运转起来,“我,呃,这是我自己买的啊,可不是从你家地下室里拿的啊。”
湛月歪着脑袋,恐怖微笑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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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那我们进去聊吧,顺便看看我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大帝汗流浃背了,眼瞅着是骗不到湛月了,它“噗通”一声直接扑到湛月腿上,“湛月,看在我和狼母的交情的份上,放我一马!”
湛月眨眨眼,脸上的恐怖表情收敛起来,变得有些奇怪。
“你怎么知道狼母和我有点关系的?”
大帝松了口气,重新站起来,一脸傲然。
“在十多年前,哥伦比亚,当时我才离开莱塔尼亚那个僵化的破地方,唔,就看到你帮着那个叙拉古的家族把哥伦比亚的军方给揍了,最后你不是追着狼母走了吗?”
湛月有些讶异,没想到当时大帝就在旁边看着,他当时心神全都在狼母和那些哥伦比亚军队身上了,竟然没注意到战场周围还有这么一只胖企鹅。
“嗨,本来我都不在乎那些神话传说的,觉得都是世人夸大美化的,但看到狼母对你的态度,我有些好奇,就去叙拉古和莱塔尼亚了解了一下。”
大帝有些自得。
“唔,”湛月沉吟片刻,“这些都无所谓了,现在我只是你的合伙人……而现在,我们还是来算算你偷了我多少东西吧?”
大帝脸色一变,“喂喂喂,不是不计较了吗?诶诶诶,别抓我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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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揉着自己不知道有没有的脖子的周围,它感觉自己脖子旁边的毛都被湛月给抓没了。
“湛月,你突然消失了一周,去干嘛了?”
湛月往桌子上端上一盘素菜。
“别多嘴,吃你的菜。”
大帝撇撇嘴,“就这些青菜?”
湛月瞪了它一眼。
“想吃好的,自己买菜做去,家里冰箱就剩这些了。”
大帝讪讪地缩了缩脖子。
一顿饭无言。
大帝打了个嗝,“我说,湛月啊,企鹅物流也建了,演出也演出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湛月擦了擦嘴。
“你在龙门好好搞自己的事业,别发达了忘了我这个合伙人就好。”
“嗨,这哪能啊,”大帝豪迈地挥鳍,“做至高至美至强的明星,可不能有任何污点啊!”
湛月“啧”了一声。
“我接下来会离开龙门,去玉门,去跟一位老朋友会会面,我不希望我回来的时候家里跟遭贼一样空了。”
大帝瞪大了眼睛。
“说谁贼?!歌手的事,也能叫贼吗?”
好了,后面的忘了,不用说了。
“不过……”大帝似乎想到了什么,“湛月,也许你也不用那么急着去玉门。”
“嗯?”
“前天发了公告,这座城市将在一个月之后和玉门暂时拼接,如果你不急的话,等一个月,玉门自己就过来了。”
“啊?”
湛月一脸懵。
不是,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魏彦吾不是才迎接过他的老丈人吗?虽然说对比大炎来说,一个小小的东国不算什么,但好歹也是两国建交,这么大的事……
湛月突然想到什么。
玉门和龙门暂时拼接……这也是大事啊,两座重量级的移动城市,对比起一个南北分裂,互相倾轧的东国,明显是前者更重要一点啊。
而且……两座城市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拼接?
湛月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他的脑袋暂时想不到哪里有问题,但是他可以直接去问老魏。
魏彦吾虽然心思复杂,不一定会全盘托出,也不一定会说真话,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一定会说,而且一定会有真话在其中。
因为他是湛月的结拜兄弟,就算是出于利益而结拜,就算是互有顾忌,未曾以完全的真心相交,但就凭这层关系,他就不会拒绝为湛月提供消息,哪怕这消息半真半假。
嗯,去问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