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定山面色微微一变,似乎不太情愿透露。
“这……不方便……”
业啧了一声,吸引来湛月和白定山的注意力。
业微微一笑,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道令牌,丢给白定山。
“瞧瞧,这是什么?”
湛月和白定山定睛一看,两人的脸色齐刷刷一变。
业歪起嘴角,活像个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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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皇令牌的奇妙化学作用下,白定山一脸不情不愿地把自己接到的两方的话都抖搂了出来。
“……唔,总之,老天师的态度和太傅太尉的态度区别很大,”白定山叹了口气,“说老实的,湛月,还有那边的,你们抓紧时间离开大炎才是对的,朝廷里的斗争我们这些莽夫搞不明白,能做的就只有远离。”
湛月笑了一下,没再言语。
远离?
逃避有用吗?他确实可以一走了之,没谁能拦住他,可之后呢?
他不可能永远都不回大炎,年在这里等他,未来,切利尼娜、小乐也在这里生活——更别说如果整合运动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原剧情”也会在龙门发生。
他能逃避,但逃避可耻。
“放心,”湛月拍了拍白定山的肩膀,“我是‘王’,跟‘臣’有着本质的区别——”
“——朝廷诸臣,有谁封了王?”
白定山把喉咙里的饭菜咽下去,擦了擦嘴巴。
他面露苦色。
“哎呦,这话可不能让有心人听去了,这前朝的王,哪能御本朝的官啊……”
他说的很对。
湛月是“炎氏”封的王,不是“魏氏”封的王,现在还有很多人尊他一声“湛王”,已经算是魏皇大度不计较了。
湛月嘁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三人饭饱,又默默坐了一会儿。
“唔……吃饱了,既然没啥话了,我就先告辞了。”
白定山站起来,脸上挂起阴恻恻的微笑,看向业。
“这位,我们再休息十分钟,十分钟之后,我会来劈你的。”
业脸色一变。
“死老头……你敢对拥有魏皇令牌的我如此不敬!”
白定山打了个哈欠,掏了掏耳朵。
“什么?没听清,哎呀,人老了,眼也花了,耳朵也不中用咯~”
他慢悠悠地走出店门,一点没管身后业的叫骂。
湛月抽了抽嘴角。
“店家,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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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蜀城门口。
守门的士兵站的挺直,一双眸子不停地在眼前这个浑身破烂不堪的“乞丐”上游走着。
他皱了皱眉头。
“看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怎么落到这个田地了?”
刘安文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拱了拱手。
“这……我本是龙门的商人,走水路遇到了匪帮,幸亏我会水,逃过一劫,后头走陆地,遇到了些野兽,这才落魄至此……还望兵爷放我进去,换身行头,找个活计,好回龙门。”
士兵眉头没松开一点,这让刘安文心头一紧。
“嗯……”
他沉吟着。
刘安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士兵才伸出手,拍了拍刘安文的肩膀。
“小伙子,读书读傻了?现在哪来的什么‘兵爷’,好了,现在过来检查有没有得源石病,对了,你这种情况,可以去衙门领一笔资助。”
士兵把刘安文拉了过去,上下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刘安文身上有任何源石结晶,这才放了刘安文进入城门。
“呼,总算进来了……”
刘安文看向眼前繁华的城池,咬了咬牙。
该死的贼人,还有那个叛徒……
“我找到你们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湛王”雄伟的身影,他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我要你们,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