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啧了一声。
“别管那么多,别问,照做就是了。”
弗莱蒙特眼底闪过一丝不爽。
“如果我不呢?”
老天师冷哼一声,站起来,一缕炽白色的火焰绽放在她指尖。
“如果你不打算照做的话,我就只好【请】你照做了。”
弗莱蒙特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抽出自己的术杖。
“炎国人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老天师眼底闪过一缕不好意思,但很快,这缕不好意思就被一种意义不明的坚定所取代了。
“抱歉,但这很重要,你不能乱和别人说。”
弗莱蒙特咬了咬牙。
“什么意思?”
“……这是我们炎国内部的事,还请不要多问。”
该死的谜语人!
弗莱蒙特心中破口大骂一句。
看到弗莱蒙特的脸色越来越差,老天师叹了口气。
“湛月会给你解释的,现在,收起你的术杖,路上什么都别说,和湛月离开天机阁。”
“小金丝雀,你这种样子,看了真让人不爽。”
弗莱蒙特冷哼一声,并没有照办,手中的术杖亮起一抹不算太明亮的光芒。
老天师眯了眯眼。
“你要动手?你是湛月的朋友,别让我难做。”
回应她话语的,是从弗莱蒙特术杖顶端闪烁出来的那道光芒。
“哧————”
一道轻微的声音。
“呕——”
老天师脸色大变,她干呕了一声,而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用一种凶恶的眼神看向弗莱蒙特。
弗莱蒙特脸上露出一抹愉快的神色,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怎么样?小金丝雀?臭屁术,如何呢?正适合收拾你这种臭屁的家伙。”
老天师咬牙切齿,她没在弗莱蒙特的术法上察觉到危险,这才任由弗莱蒙特施术,但没想到……
“死巫妖……老娘是*大炎粗口*的凤凰——!”
一股爆裂的火焰猛地升起。
而在这种封闭而且充满了可燃气体的房间里,升起火焰,就意味着——
“嘭————!!”
————————————————
一股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湛月脸色一变,麒磊脸色一变,所有坐在食堂里吃饭的天师和士兵脸色齐齐一变。
“哪儿炸了?”
“是不是邪魔打过来了?!”
“是你个头,战线离这里几十里呢,前面都没有一点溃败的消息,肯定是别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炸了。”
“离得很近,就在天机阁内!所有空闲的天师、士兵,做好救火和救人的准备!”
一片嘈杂中,湛月和麒磊对视一眼。
“听声音传来的地方……不会是那两人吧?”
麒磊虽然是问问题,但却是用的陈述句的语气呢。
湛月黑了黑脸,他把自己碗中最后一块兽肉丢入自己嘴中,抽了张抽纸,擦了擦嘴。
“去看看。”
“爆炸的话,是老天师动用武力了吧?喂,湛月,你带来那个巫妖,不会死了吧?”
“他死不了,对了,一会儿要他俩真打起来了,你按住老天师,我去按住弗莱蒙特——也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巫妖。”
麒磊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色。
“喂喂喂,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按得住生气的老天师。”
湛月瞥了他一眼。
“如果你真不行的话,我会给你支援的。”
————————————————
一片烟尘弥漫中,弗莱蒙特和老天师的身影若隐若现。
“咳咳咳……呕……呕……”
弗莱蒙特的咳嗽声中伴随着干呕。
“呕……呕……咳咳咳……”
老天师的干呕声中伴随着咳嗽。
等两人差不多缓过来了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一个决定。
——赶紧离开这噩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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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阁太结实了,哪怕是在内部结结实实挨了一发气体爆炸,这房间也没有出现一点要垮塌的意思,也就是里面摆放的各种器具全都成了破烂。
两人飞快跑出了这处由他们两人共同创建的“地狱”。
跑到外面的大厅里,老天师和弗莱蒙特贪婪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老天师从来没觉得能自由呼吸毫无异味的空气是这么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一回想起那种恐怖的臭气,伴随着爆炸和她自个儿的火焰四处蒸腾,并且在高温下迅速产生某种更微妙的气味……
恶,她宁愿上前线和那些邪魔再大战个三天三夜。
一想到这些,老天师胡乱抹了一把因为爆炸而凌乱了些许的头发,恶狠狠地看向弗莱蒙特。
她因为自身源石技艺的原因,身上的衣服都是耐高温耐冲击的材质,自己也不怕爆炸,所以,刚刚的爆炸虽然让她有些狼狈,但也就只局限于表面,她甚至连衣角都没有损伤。
反观弗莱蒙特,巫妖本来肉体强度就不高,刚刚的爆炸还来得突然,就算弗莱蒙特及时做了应急保护的术法,那带着老天师源石技艺火焰的爆炸也伤到了他。
弗莱蒙特咳嗽了几声,心疼地捻起他焦黑的胡须。
——他的胡子被烧了,除此之外,也就是爆炸带来的冲击,溅起的灰尘之类的让他肺部有点不舒服。
仅此而已。
老天师眼底闪过一缕讶异,但这抹讶异很快就被升腾上来的怒火所代替。
“狗巫妖,你刚刚那个什么若智臭屁术,搞得会客室都炸了——哦对了,袭击我,罪加一等,你,想怎么赔,或者,想怎么蹲大牢?”
弗莱蒙特停下自己心疼胡须的动作,对着老天师,吹胡子瞪眼起来。
“你这人怎么睁眼说瞎话!我那个术法,有半点实质性的伤害吗?纯粹的无害恶作剧而已,明明是你突然升起火焰,这才引发了爆炸好不好?你还高级术士呢……气体爆炸没学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