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呆了,呆呆的看着男人,大脑一片空白。
“呵!”男人冷哼一声,鄙夷又得意的再次瞪了一眼,无声的做了一个口型:傻叉。
男人吐出的东西深深的扎在了童磨的心里,即使前世被砍头,他也没有生出惊恐的心情,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
不,这可能不是惊恐,童磨只觉得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间屋子,他浑身就像被蚂蚁爬过。
至于男人骂人的话,那根本无关紧要。
不行了,童磨想,他无法坚持和琴叶的约定了。
“....啊.....”栗子小声的啜泣起来,还是孩子的她感受到了童磨身上恐怖的气息,“妈...”
“哭什么哭。”男人不耐烦的骂了一句,嫌弃的看着他哭泣的女孩,又想到欠下的债务还需要这个女儿去抵,忍住了想打她的冲动,从鼻腔里面冷哼一声,“走了。”
“还在人家这里呆着干什么,指望高高在上的‘神子’大人,救你吗?”
男人翻个白眼,一把拉开半开的门,大步的走了出去。
女人拉着女儿。
栗子没能站起来,浑身都在发抖,她抓着妈妈的衣袖,连余光都不敢往童磨那边看。
好恐怖、好可怕...
她的脑中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没有一丝力气。
“栗子、栗子。”
女孩明显不对的状态让她的母亲焦急万分,“你怎么了?”
栗子牙齿打颤。
“童磨大人?”琴叶眼神担忧的看着童磨,石化状态的童磨终于回神了般,只是他正要说话,目光又不小心看到男人留下的东西。
不行了,童磨想。
琴叶也跟着看过去,好看的眉头狠狠皱起。
这一刻,她身体里好像要不受控制的说一些话,又被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我去让人换掉这块榻榻米。”
琴叶打开另一扇门,心情复杂的看了眼童磨,“童磨大人,你先回去吧。”
啊,怎么说,她有些同情童磨大人了。
童磨没有任何犹豫的起身,心里思考着能不能把这间房间重建。
童磨刚走出房间,还没有关上门,男人骂骂咧咧的回来了,眉毛挑起眉心紧皱、鼻孔收缩,“你们两个腿断了吗?要不要老子背你。”
女人没有在意的男人的话,只是神色的焦急的搂着女儿,“栗子、栗子,状态不对。”
好不容易到了教会,没有借到钱,又被说去死吧,男人已经怒气满满了,要不是还知道这是童磨的地盘,只怕要不客气的给童磨几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