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去的时候，已经委托罗成等跟他稍微有些熟悉的摊主帮他留意着了。

虽然他对罗成印象并不好，但是生意上的事对方倒是不含糊。她知道张凡平是冰绛大师，能跟对方直接做交易，而且还是他想要的丹药，肯定是放在心上的。

张凡平跟小方交代了几句，又同崔二柱发了条传声，便带着凰冰绛出门了。

到达黑市的时候晚霞还挂在天边，黑市的商贩刚刚开始摆摊。

张凡平没有先到熟人那去看，还是先在黑市逛了一圈。

没有了拍卖会，又或许是时间尚早，只有零零星星几个跟张凡平一样早到的人。

虽然人数稀少，但是负责巡逻的人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这位客人，需不需要壮阳散？老朽祖上便是炼药师，保证效果贼好。”

张凡平路过一处丹药摊时，一个白发翁看见他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推荐起自己的药来。

张凡平一个趔趄，差点就被自己绊了一跤，他年纪轻轻，怎么就遇到卖这种药的。

“行了老李，你上次刚差点被揍还不长记性？怎么能见人推荐这东西呢？”

旁边一个摊主连忙拉住眼前的老翁，对方为了卖东西简直不分顾客的，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去去去，别拉我，黑市有黑市的秩序，就算他们想打我，黑市的规矩也不会让我被揍。”

老翁深知如何保护自己，所以有些有恃无恐，“这位客人，你看看你脚步虚浮，刚才堪堪都要跌倒，定然是需要的。

相逢就是缘，这样，我便宜一点卖给你可好？”

张凡平上一世都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这一世还那么年轻，竟然被推荐这么便宜的丹药。

“不需要，”

他冷冷道，此时不能表现出心虚的样子，不然就中了对方的圈套，也不能直接跟他上手，这也会坐实了自己不行的传言。

老翁不想放弃，看着他不停咋舌，“小伙子，不要因为面子便不承认啊，听老人言不吃亏！”

张凡平停住脚步，从他摊位上随便拿起一瓶丹药，然后指着里面的灰色物质道：“这种劣质丹药你卖给我？

还有，论起年龄，可能你得叫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