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莫名的大吼,将它嘴边的巴登仁济吼醒,然后甩飞。
不知何时醒来的普布次仁,瞄准朱厌的弱点,猛地一刀插进了它的菊花里,然后用力一搅。朱厌疼得发出震天的哀嚎,它疯狂地挥舞着猿臂,试图抓住这个偷袭者。
普布次仁及时放开刀柄,低下头颅,滚至它的胯下险险躲过。
要害受创的朱厌,捂臀跳脚,试图踩死这个家伙。但脚掌的每一次落地,都会伴随着伤口的剧痛,所以导致它在第一次用力踏下以后,接下来的踩踏动作都不自觉的慢了很多。
普布次仁因此得到了极大的闪躲机会,在朱厌踏起的烟尘之中,不断与它周旋。他凭借着本能和运气,竟一次又一次地躲过了朱厌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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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几个回合后,普布次仁的余光忽然注意到了一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父亲。看到父亲那痛苦虚弱的样子,他的心神不由得一乱。
就在这一刹那的恍惚中,朱厌猛地一脚踩下,准确地踏在了他的小腿骨上。
咔嚓!
一声脆响,普布次仁的小腿被朱厌踩得粉碎性骨折,剧痛传遍全身。
但普布次仁却并没有被这股痛苦击倒,相反还让他从走神中回过魂来,激起了他的凶性。忍痛直起身子,双手死死地抓住还插在朱厌臀部的刀柄,咬着牙不松开。
“啊!!!”
普布次仁怒吼一声,拼尽全力使劲转动刀柄。
朱厌发出痛苦的嚎叫,伤口被进一步撕裂,鲜血喷涌而出。但普布次仁并没有停手的意思,他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发泄在这把刀上,直到他和朱厌其中一方,彻底倒下为止!
...
噔噔噔
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格桑带着狩猎小队的众人匆匆赶到现场,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愕不已。
一头巨大的猿猴,白首赤足,静静地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它的菊花之中,一把刀柄裸露在外,显得触目惊心。
地上,鲜血还未干涸,形成一片血泊,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不远处,狩猎小队的队长巴登仁济仰卧在地,半边肩膀血肉模糊,手臂不见踪迹,伤口处仍在渗出血迹。众人见状,连忙上前查看。
幸运的是,巴登仁济虽然伤势严重,但仍有微弱的呼吸,目前只是重伤昏厥。
众人心急如焚,忙着给巴登仁济进行简单的包扎。现在只能先做止血,等抬回部落看看祭司大人能不能有什么办法,生死还难预料。
如果有大巫在就好了......
“下面有人!”
格桑正在检查猿猴的尸体,他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众人闻言围拢过去,只见猿猴的庞大身躯下,隐约露出一个人形,一只手掌还紧紧握着‘某处’的刀柄不松手。
几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搬动猿猴的尸体,生怕伤到了下面的人。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将猿猴的尸体移开,露出了一个精疲力竭的年轻人——普布次仁。
......
部落的门口,金色的日头渐渐坠向西山之巅,天边涂抹着如梦似幻的晚霞。一名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巨石之上,目光从那绚丽的霞光中移开,专注地望向远方的树林。
她身穿粗糙的兽皮衣裳,头发用一根发簪随意挽起,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眺目远望,充满期待。
这是她每天最幸福的时光,每当太阳即将落山,族中的狩猎小队就会满载而归。这时她的父亲总是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为族中带来凯旋的惊喜。
她渴望像往常一样,看到父亲的身影后飞奔过去,被他有力的大手抱起,并放在那宽阔的肩头上。
树林间传来沙沙的响声,人影憧憧,狩猎小队终于回来了。
她的父亲果然像每一次那样,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然而,今天的气氛似乎与往常不同。
以往看到她都会露出温暖笑容的父亲,此刻愁容满面。她疑惑的上前迎接,却被父亲轻柔摸了摸头后,牵至一旁把路让开。
女孩感到有些困惑,她抬头看着父亲,想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