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侍女似藏不住秘密,一旦说起话来便停不下。
“噗通。”
还未来得及回话,突兀的重物落地声在舞池回响。
青衣侍女转头看去,眼眸微眯。
苏宇顺着目光,瞳孔微缩。
在舞池中央,身材婀娜,一颦一笑皆是媚态的花魁已变作一具无头尸体,她的头颅摔落在地。
令人惊奇的是,即使是头颅不在,她的身段依然尤美,舞姿翩翩。
“鬼。”青衣侍女念叨。
“鬼?”苏宇心中疑惑,认真看去。
下边已经乱作一团,少部分人一脸凝重。
“惊扰老祖。这般场面不劳您动手,有失身份,交与怜月处理便好。”青衣侍女名唤怜月,她拱手,入座对面。
“哗啦啦。”天外下起小雨。
隔着一层纸窗,雨声如蒙滤网,朦朦胧胧。
“死…死……死人!”小二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不住的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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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坐地的瞬间,“噗哧——”
他的喉咙一圈被割开,鲜血自伤口处大量的向外喷涌。
“噗通。”头颅落地,一模一样的死法。
诡异的是,在小二死去后,他的身躯摇摇晃晃,脖颈处像是人形喷泉,托着菜盘向外走去。
直到一处酒桌,鲜红的血液将菜肴污染,坐着的客人被喷一脸却不敢妄动,那人身着青玄长袍,死死盯着小二,缓缓开口,
“最后一次碰他的是谁?”
全场寂静,不论是陪酒侍女亦或客人皆面色凝重,待在原位不知等待着什么。
“不找鬼等着作甚?”那青玄长袍公子冷哼一声,环视一圈。
“你如何确定是鬼?”在旁桌的大汉冷冷回道。
“三步杀人,迷迭幻境,不是鬼是何物?若是坐以待毙只会死得更多,眼下众人拾柴火焰高,视线交错杀二人已是极限,
待心神不宁,注意力散去又会给它留下吃人机会,不找鬼岂不笑话?”青衣公子毫不客气,驳斥道。
大汉双眼微眯,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在这举碗的一息之间,所未见的视线处。
“噗哧——”某一陪酒侍女喉咙被划上一圈,头颅落地,鲜血喷洒如柱。
在彻底死去后,侍女继续挽起手中的酒壶向下斟水。
酒水先是没过杯,再是横溢向外流淌至酒桌,侍女依旧未停,直到晶莹的水珠落到地下,
“滴答。”
那被倒酒之人目光微挪,在这刹那间,“噗哧。”
又一人死去,是坐在对面酒桌上的客人。
“莫要再放低心神,集中注意,休要去管不碍事的死人,他人性命皆在你手!”青衣公子呵斥一声。
阁楼上。
“老祖认为,鬼是谁?”怜月眼中冰冷,面容平静,不似先前言语般古灵精怪。
她在认真分析全局。
“不知鬼实力如何。若是强大外界应被幻象迷惑,若是偏弱,酒楼静谧,外人应已发觉端倪,不一会便有斩鬼使前来。”怜月又补充道。
苏宇看不明白,完完全全不明白。
这些人接二连三死去,连着如何死掉都无法看清,难道问题不应该是肉眼都无法跟上的速度吗?这要如何抓鬼?抓到又怎么打?
但若是说端倪却有。
从舞女,到小二,再是陪酒侍女以及另一桌客人,四人隐约连成一条线,最终目的似指向演奏琵琶的艺女。
“鬼杀人有限制?不,不对,在场之人皆将目光锁向其余人,这是为何?”苏宇心想。
“若是鬼因视线存在而无法杀人的话,它应是担忧遭人看见。一旦被抓到会引发不可预估的后果么?”
这样的话……
苏宇缓缓回道:“青衣公子与奏乐艺女有疑,奏乐艺女纵观全局,位置绝佳,且她与这四位受害者有着微妙的距离。
青衣公子虽在叫弄着抓鬼,但却恰是因他出声影响其余人才给到鬼行动的机会。”
怜月点头,浅笑。
“老祖总喜这般呢。”
苏宇大致摸清侍女的习性,不需多问她自己便会往下说。
“明明可以借着神通与术法直接探出鬼,却偏要以凡人、武者的方式去找。似许久以前便是这般,不过,您有猜错哦。”
怜月轻笑,似云雾掩过皓月,又有流风回雪之意。
苏宇眉头微皱,但却不觉奇怪。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皆是未知,修行者也好,术法神通也罢,又或是妖鬼之类的存在,全然如此。
但是猜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