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一人一鬼要短兵相接时,酒肆大门被撞开发出轰响。
随着门被打开,外边淅淅沥沥的雨声不再模糊,大雨滂沱。
入口处是四、五个裹着黑衣的持刀捕快,他们的全身湿漉漉,不断向下滴水。
“是鬼!”
惊呼一声,捕快们立即向女鬼杀去,手中的绣春刀在昏暗灯光下折射冷意。
“来得好!”女鬼咯咯一笑,一把冲进捕快群中。
她是要借着捕快来躲避苏宇狂风骤雨般的进攻,只要一旦拖住少许时间,她便能脱身。
女鬼嘴角不禁扬起笑意。
可——
“唰!”苏宇手中的刀并无任何迟缓,反而越来越激昂铿锵,这一刀连着挡在她身前的捕快一同斩杀。
“噗通。”捕快的头被砍飞出去,在地上滚落几圈,后续的攻势将女鬼的喉咙深深砍进去,只差丁点便能将其斩杀。
女鬼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咽喉已断,但那面庞却狰狞无比,眼中有着深深的惊惧与错愕。
眼睛像是在说:你这疯子!
两臂张开,粉红色的火焰排山倒海般向外释放,苏宇只得暂避锋芒退开几步。
这份果断与狠辣不止令女鬼心惊肉跳,连着其余的捕快同伴皆是如此。
苏宇可不在乎这些,危及自身性命,管你这么多!
女鬼的气息越来越弱,连着走路都在摇晃。
“慢着,有事好商量,停手!”女鬼恢复喉咙处的伤势后大喊道。
地上已经淌着大片大片的污血。
“唰。”剑尖自女鬼的眉头探出,是怜月在身后一剑将女鬼的头颅洞穿。
“我家公子不愿以术法欺负,同你玩乐,竟还敢得寸进尺?”怜月声音清冷,身上有着多多少少的伤痕,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吹弹可破。
怜月很聪明,在外人前并未使用“老祖”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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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女鬼挣扎一声,随着怜月抽回长剑向地倒去,她的身形扭曲,缓缓化作一支生锈的发髻,想来这便是本体。
“这发髻,似乎在舞女的头上。”苏宇心想。
“两位是?”那四名捕快上前询问。
怜月护在苏宇身前,“仙游剑宫。”
那一袭青衣将女性柔弱的躯体完美勾勒,手中反握的长剑却透出锐利之意。
四名捕快拱手作揖,“多谢仙人相助。”
“无需言礼,京城外状况如何?”怜月眼底中有着凌人的傲意,虽是问询却有着审逼的韵味。
“今日诞生的鬼数量极多,整个京城四处是战场,连着斩鬼使都忙不过来。”捕快们欲言又止。
一番犹豫后,最终做下决定,“若是可以,烦请两位仙人前往其余地方杀鬼。今夜过去不知多少可怜人会死去,万分感谢!”
捕快们推手躬身,态度诚恳。
苏宇其实对鬼物的存在比较好奇,毕竟是新奇的事物,指不定也与在这世界后续的需要做的事相关。
正欲开口,怜月却抢先回答:“蝼蚁贱命,不过草芥,与我何干?反是你五人一介武夫,竟敢碍我家公子斩鬼,又该当何罪?”
四人面面相觑,低下头,惭愧道:“这……万分得罪,还请谅解,只是人命关天,刻不容缓啊!”
怜月面容上只剩下厌恶与轻蔑,“我再说一遍,蝼蚁贱命,与我何干?”
苏宇静静看着,心思活跃。
这四武夫被这般言语羞辱却生不出丝毫愤懑,实在奇怪。
苏宇这边可是残忍杀掉他们一个同伴。
修行者与武夫的地位差距,竟如此大么?
看着怜月的神态,苏宇本以为她会是古灵精怪,涉世未深的大家闺秀模样,不曾想在面对地位低下之人如此刻薄。
当着面说不论是武夫亦或贱命、草芥终究是过分。
“噗通。”为首的捕快竟直接下跪,将头死死抵在地板上。
“恳请仙人挽救黎民,小人愿效犬马之劳,无以为报!”
看着领头大哥这般模样,后续的捕快接连下跪,异口同声:
“恳请仙人挽救黎民,小人愿效犬马之劳,无以为报!”
怜月神情依旧冰冷,不为所动。
“起来。”电闪雷鸣,在大门外突然站着一戴斗笠,一袭黑衣,手持长刀的男人。
“百姓咱自个去救。无需理会这些自恃清高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