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准确,但也猜个七七八八。
“在古遗迹的核心之地有一道特殊装置,里边关乎着这个世界的生死,具体原因怜月不便解释,也不好解释,公子进去后自然会清楚。”怜月摇头。
交谈之余,两人已步入一处大殿内。
天机阁。
在主座上有一长发男人跪地而坐,他背对着苏宇二人,正蘸着笔墨在墙上作画。
“请坐。”声音温润如风。
怜月带着苏宇在一旁的客席坐下。
粗大的毛笔拍打在墙壁上发出鞭子抽打的声音,墨水四处挥洒,似山水作画,豪放纵意。
“其中一位客人我已知晓,可这另一位客人却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命理定数,这在数百年以来从未有过。换句话说,凡这方小世界所有人的命理我皆能探查,可唯独兄台不行。这是否意味着……你来自另一方世界呢?”
男人将毛笔放下,缓缓转过身。
阴柔的背影下是半边被烧毁的脸,满是肉瘤与疙瘩。
“我这半边脸乃是炎魔所致,这天下最厉害的药师也无从下手。阁下与这炎魔……又是何等关系?与剑狱悲歌,又是何种关系?”
小主,
男人双眼微眯,寒意积蓄。
怜月眉头紧锁,“我家公子确实不属于这方世界,但也与那炎魔、与那剑狱悲歌毫无关系。”
“说谎。”男人双手微微发颤,似在积攒愤怒。
“我曾与那怜人剑交手,不幸败下阵来,也因得功力全散,一身至阳至刚毁于一旦,若论气息捕捉,无人更胜于我,阁下身上有着浓厚的炎魔与怜人剑的味道,不若道明真相如何?”
“莫要令我再言述第二遍,我家公子如何我能不……”怜月后半句话被噎住。
她正看着苏宇凝重的面庞,“……公子?”
男人所言是事实,但这并非重点,而是另一个敏感的词汇引得苏宇注意。
剑狱悲歌,初次有人提及这个世界的名字。还是说……不是这个世界?
怜人剑即是玉骨,它正在死亡海内温养着,不宜出面。
“我确实与怜人剑有关系。”苏宇挑明事实。
温度骤降,寒意积蓄。
便是怜月也讶异得微微启唇。
“何种关系?”男人咄咄逼人。
“主仆。”苏宇同样再反过来套取更多的情报。
看着怜月的反应,他更加确信一件事。
也许怜月的身份,不可信。
也有可能,过去的自己从未安排过这般一个人。
“哈哈哈,原来是一个狗奴才!”男人指着苏宇大骂。
苏宇摇头,“不,你误会了。玉骨是我的下属。”
“玉骨”、“下属”二词一出,男人先是一怔,随后是难以言喻的震惊,写满面容。
“你觉得我会相信么?”男人冷冷道。
“信与不信皆由你,事实如此。”苏宇摇头,他从与男人的交谈中得知许多信息。
古遗迹内存在着的,似乎是这方世界的敌人,且还是不可调和的一类。
而剑狱王,即怜人剑玉骨是那古遗迹的主人。
这世界之所以能苟延残喘便是在无数仙王与顶尖战力的牺牲下换来封印古遗迹。
过去的自己所安排的道路,是在仙侠大世界通向古遗迹,目的多半是解决这道毁灭因素,保存世界的延续。
可玉骨却是古遗迹的主人,也是……仙侠大世界的敌人。
“是我遗漏掉什么关键信息吗?”苏宇心想,面色越发凝重。
过去的自己,与现在死亡海中最强大的下属之一,两者给出的道路竟是完全相悖的。
“我该…相信谁?相信过去的我,还是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