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杳盯着卫忱的眼睛，“你爱不爱我？”

软软的声音却如巨石投入万里深渊，炸出的不止是一圈的水花。

这是卫忱第一次逃避苏杳的目光，他第一次感受到，他的爱可以是禁锢，也可以是救赎。

这好像很容易抉择，可是，苏杳没有给他机会。

他只要说不爱，姐姐就只能留下来，就算有十个宋辞和杨禹挡在这他都不怕，这是他副本的机制。

但是他说不了不爱，他说不了卫忱不爱苏杳。

撒谎是多简单的事情啊。

在深处的记忆里，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说出过这句话，然后就看到她掉眼泪，然后就永远失去了她。

重归万年孤寂是他的归宿。

“姐姐真狠。”

真好，放她走之前，还可以对姐姐说一句情话。

“我爱你，你赢了。”

三股分庭对抗的气息在上空互相撕扯，冲撞。

苏杳没有回答，她静静地看着地上被割下的蛇头，“这些是谁的？”

宋辞挑了挑眉，“我的。”

“103，脱离副本。一定要成功啊。”

“好的杳杳。”103雀跃的声音在苏杳脑海里响起。

【检测道具：通行证】

【检测道具：青春药水】

【玩家达成通关条件】

【恭喜玩家完成副本，开启副本传送通道，预计五分钟完成。】

五分钟里，谁也没有说话。

卫忱，宋辞，杨禹都盯着苏杳，而苏杳则看着地上的蛇头。

卫忱因为不知道何时再见而失落，宋辞则一点也不担心，出去就能见面了，还没有其他两个男人碍眼，而杨禹，他以为苏杳还在怕那些蛇，只恨自己没有把那些玩意处理干净。

【10——9——8——5——】

“我们还会再见的。”苏杳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消失了。

杨禹还是有点心悸，在心里反复确认了三遍他的小兔子还是活的以后就离开了。

宋辞笑得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拍了拍卫忱的肩膀，“兄弟，我走了。”

丝毫不在意卫忱的触手把他的腹部捅了个对穿。

都走了，终于又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卫忱看着满眼的废墟，第一次觉得这些怪物产生的东西竟然如此刺眼。

是不是就是这些东西，才让他和姐姐分开了？

他缓缓打开命运之书，“她还是我的命定之人吗？”

“是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