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正人君子，对吧？

季言酌弹了弹身上的警服，受害者的个人财产也是要妥善保管的，袜子也包括在内。

他面无表情地将成对的，不成对的，贴身的，不贴身的全部装进了资料袋里，只不过，这一次资料袋的保管地是他家。

秉公职守了这么多年，这是他行使的一点小特权。

*******

苏杳回到商场的时候，刚好是五点半。

在苏杳踏进商场的那一刻，手机的铃声就叮铃铃地响起。

是温礼。

苏杳点了接通。

温柔的男声从电话那头响起。

“还在商场吗？”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嗯。”苏杳一边回答，一边往二楼走。

“饿不饿？等一下带你去吃东西？”声音那头的背景音有点嘈杂，不过苏杳这也很吵。

“好，我想吃……”

苏杳愣住了。

电话那头和她打电话的人，现在正坐在男装店里，旁边站着的导购员是苏杳中午指派的那个，还是在挑选睡衣，买单，只不过不复迎面苏杳时候的热情，有点机械。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在苏杳出现的那一刻就准确地盯上了苏杳，手机还在他的耳边，他在等待着苏杳的回话。

苏杳按掉了电话，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跑，但是她对上了温礼的眼睛。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径直走向了苏杳，他揉了揉少女的头发，让少女回过神来。

“想吃什么？”

他没有提苏杳跑出去的事情，只是在继续刚刚的话题。

可是苏杳却装不下去了。

“你来这多久了？”她无力的咬了咬下唇，身体控制不住地发颤。

温礼叹了口气，“紧张什么，你刚刚不是去上洗手间吗？那位小姐都和我解释了。我刚来不久。”

苏杳瞪大了双眼，湿漉漉的眼睛让温礼很想挖出来收藏，但他还是用双手晃了晃，尝试用肢体让过度受惊的小鹿真正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