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乔松来到另一间静室，张之维坐下后看向乔松：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乔松拱手道：

“老天师，晚辈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第一件……晚辈昨晚碰上四张狂了，您应该听说了吧？”

张灵玉平缓的呼吸突然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嗯，我已经听昨晚喝多的老陆把你们的战绩吹了几轮了。”

一想到昨晚喝多的陆瑾是个什么鬼样子，张之维的眼皮就忍不住一跳，

“怎么，你也要和老头子显摆显摆？”

“晚辈不敢，只是因为昨晚之前晚辈针对四张狂做过一些准备，所以把四张狂一网打尽了，但在这四人的处理方面……还想请您帮着拿个主意。”

“一网打尽？昨晚老陆可不是这么和我吹的啊……不过是你的话，倒也没那么离谱。”

张之维的眼睛微微瞪大，随后就想起来这小子出身茅山。

把他逼急了，四张狂要打的可就指不定是哪路神仙了。

“至于处理……”

张之维忍不住皱了皱眉：

“以你的性格，居然还会对全性留手？”

“哦，那倒不是，虽然昨晚攻山的全性有点多，但四张狂这种极度恶劣的情况肯定不能一视同仁，我昨晚就动手了。”

“嘭——”

张灵玉的手臂撞到了张之维的椅子靠背，

“啊，抱歉师父……”

“嗯？”

张之维看着张灵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皱了皱眉，随即偷眼看向乔松。

乔松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只不过，杀了沈冲、高宁和窦梅之后，刮骨刀夏禾却让我有些犯难了……”

张灵玉一下子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乔松，偏偏他还自以为没人发现呢。

老天师在心里为这个憨直到有些缺心眼的徒弟叹了口气，但同时却也由此猜到了些什么。

看向乔松的目光中，顿时带上了几分吃瓜的兴奋。

“根据夏禾的供述，她的异能是先天异能，受人种种觊觎之下被迫加入全性自保，至今未杀一人……”

乔松说着皱起了眉：

“在普通人的法律当中，尚且有‘紧急避险’这一说，当时尚且弱小的夏禾为保全自身而选择加入全性，在之后致多人被废，但也未杀一人……”

“几番考虑，晚辈终究觉得她罪不至死，只废了她的修为，然而之后的处理，晚辈就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