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严的身体紧绷,一言不发。
冬灼冷眼看着他,“我重生一世,不想再看见你。”
他走向房间。
重重地关上了门。
咣当一声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陶严机械般地转过身。
泛着血丝的双眸看向紧闭的房门。
他低哑了声音,“灼儿,对不起。”
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陶严浑身颤抖得厉害,他想解释,可喉咙发苦,说不出一句话。
岁月在无声的流淌,可始终带不走两个人之间的隔阂。
“灼儿,你知道的吧?”
“我一直都喜欢你。”
屋内的冬灼死死咬住下唇,压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坠。
“可我不能喜欢你。”
陶严嘶哑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是我弟,我不能喜欢你。”
“二娘知道我的心思后,把我吊起来,关了几天几夜,抽得我皮开肉绽。”
“她警告我,不要再觊觎她的儿子。”
陶严苦笑,“我哪敢觊觎呢?就这么守着你,已是心满意足。”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精致包装的盒子。
上面烫印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
“你自小就爱吃甜的,我路过,便顺手买了一盒。”
他把盒子轻轻地放在门口。
“你不要忘记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
冬灼早已泣不成声。
他屈膝环着膝盖,蜷缩在门后。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陶严喜欢他。
可是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是不会被世俗接纳的。
可喜欢又怎么样?
为什么不在他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
这能是喜欢吗?
从小到大,他被人辱骂,嘲笑,多难听令人难堪的话他都听过,被碾着手骨,让他臣服。
他都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