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时船夫泊船,师兄妹二人同行离岸远去。
船夫也不细瞧他们去往何方,自顾地将船帆自桅杆上取下,随后跳岸弃船,却见那船无人自划,进入烟波之中,隐去不见。
船夫喃喃道:“这一去又不知下一趟是何时了?”
话分两头。
一名衣着黑白壁垒的道袍之人,此时正在无情宗做客。
他对面的是一位长相英挺的青年,碧袍冰袖,周身冷若寒霜的气质,与眸中的暖意格格不入。
那青年道:“师兄,她现下可好?”
大师兄放下茶盏道:“君心自知。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轮回罢了。”
双方陷入了沉默之中……
等了片刻,大师兄起身:“你找我来仅是为了询问这一句?”
碧袍青年亦站起身,道出请意:“当然不是。我想见她一面,故而要拜托你。”
大师兄点名道姓:“陵倦,时候未到。”
陵倦充耳不闻对方话中的警告:“距今有六百年了吧,我还要等多久?”
道者扔下一句毫不留恋离开,余留瞬移的残影。
“去问…你…妈。”
陵倦的眸光一沉:“……”
自内室起始,他的脚下冰封蔓延冻住了整个楼宇,从外面看整体,宛若一座晶莹剔透的冰殿。
然而大师兄并没有完全走脱,一名盛装的冷艳夫人拦住了去路,显然是恭候多时。
大师兄毫不意外,抱拳一礼:“陵掌门。”
被称为陵掌门的妇人,莲步轻移,足下盛开冰晶,吐字如冷凌:“听闻剑仙宗掌门退位于太上长老,老身未及遗憾。不知驾下今日怎么有闲情来我这无情宗?”
大师兄道:“在下受少门主之邀约而来,此刻是尽兴而归。”
陵掌门抬眼打量了他一番:“原来如此。不知是否还有人与你同行?”
大师兄利落道:“没有,告辞。”
他也不等陵掌门回应,掠影刹那消失。
冷艳妇人冷哼一声:“再不死心又能如何?只要彼岸契印存在一天,你们之间就没有可能。”
一声叹息,是谁在哀?又是为了谁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