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妇人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觅彧辜的落脚点,精准的信息来源可以肯定是那道彼岸契印。
本来那个药就是这个满身杀气的女人给予的。
觅彧辜用袖子擦了擦嘴唇,缓慢地站起身道:“我实在不明白你现在的杀气从何而来,若当初真要我身死道消,你又何必给我彼岸契印?”
当时觅彧辜本尊的身体状况,不用她出手,不就也会被体内无法化消的灵脉侵蚀溃败殆尽。
“自然是为了我的儿子。”冷艳妇人掌心悬着一枚幡印,“你死不足惜,岂配叫我儿子的前程与你陪葬?”
觅彧辜看着那个幡印,心里有些打怵:她该不会才爬上来,又要被打下去了吧。
就像是那道数学题,一只小蜗牛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十米高的井里,它白天向上爬5米,晚上滑下去4米,请问什么时候小蜗牛才能爬到井口?
天啊!
真要这样,对她的打击说是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真是不知道他看重你哪点?依本座看,根本一无是处。”黑裙女子的额头之物,在暗夜中依然非常刺目。
吟诵完毕,幡印自冷艳妇人的掌心整个脱出,笼罩至觅彧辜的上空,撒下一圈禁锢。
觅彧辜感觉到丹田处的力量被抑制,再提不起一丝灵力运转。
“这个幡印,有古怪。”
当禁锢与地面衔接,数道光线自觅彧辜的足下交织出阵型的样式。
亩禺:“你快想办法,等阵式完成,将会被灵刃给绞杀得尸骨无存。”
觅彧辜艰难地动到了动手指,叹气:“不要说的那么简单,对方是有备而来。”
“亩禺,你要是还能行动的话,麻烦把玉牌给我扯下来。”
金属机器绿光闪动:“完全动不了。”
觅彧辜闭上眼睛:“你这个没用的系统……”
阵式的最后一笔交织完成,阵中之人被一个围成球形的丝状物悬浮飞起半空,一张幡印赫然勾划其上。
冷艳妇人十分满意这一幕,只要一盏茶的功夫,这个毁了她的两个儿子的女人,就会真正意义上地消失了。
“嘭!”
幡印被外力四分五裂地撕碎,这一切的发生不过在须臾之间,里面的人自然安然无恙。
冷艳妇人的身后闪现了一个人,一袭黑白壁垒的道袍,面容平凡,气势沉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