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薰细草,江?映疏帘。
回想二人刚抵达客栈,便下了一场骤雨,谷羽当时还感叹她们的运气真好。
现下看来,其实不然——
觅彧辜走到画桌旁边,一幅夕阳江雨图已跃然纸上。
画中的两抹灵气游离瞬逝。
“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算算时辰,怎么着也得顺手买把雨伞了。却原来不是天公作美,而是师兄的画艺精湛。”觅彧辜帮忙卷起画轴道。
谷羽闻言反应过来,“是阶仙长让雨迟了一刻?”
阶没有回答,打开了窗户,空气中的湿气上浮,天边一道虹桥横跨于绵云间。
房间薰笼燃烧的沉香白烟冉冉,三人观赏短暂的七虹,一室静谧。
她想,今天发生的一切,终生都很难忘记了。
觅彧辜的坐姿放松却不懒散,谷羽立在她的右手边,窗外的风情自成映衬。
阶在条案边挥毫,时而抬头看她们一眼,时而闭目沉思,尔后持续落笔。
觅彧辜趁大师兄低头作画时,看了看左边的亩禺一眼:你说大师兄会不会把你也画进去?
亩禺不甚在意:画不画都无所谓。
反正都不是他本来的面目。
觅彧辜:可是就这样干坐着很无聊啊。
亩禺:那你想怎么样?
觅彧辜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话说,你今天也太纵容我了吧,几乎是有求必应的。
亩禺不认同这话:除了催促你升境界,自始至终,我貌似都没限制你什么吧。
觅彧辜:两种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亩禺:废话少说,你想做什么?
觅彧辜:我们来博一把,就赌你有没有入画,我赌在画上。如果我赢了,你就把全部的运作情报告知给我;如果我输了,我就答应你任何一件事。怎么样?够诚意吧。
亩禺:任何一件事?
觅彧辜: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