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梦道人将头转向另一边,“我不知道,以往这事一向是大师兄负责的。”
说完他又偏回脑袋道:“再说了,你都记得让亩禺给祖厄大师带新鲜茶叶,怎么会在这事上毫无准备呢?”
那是把人家法宝弄丢的歉礼,不一样。
觅彧辜有苦衷难言:“……”
“你接过这个摊子的时候,大师兄没有教过你么?”空梦道人再问。
觅彧辜持续无言:“……”
她以为自己只是作为一个空降的中流砥柱的头头就行,没想到还有这么繁琐的后事。
再加上议柬上的来访名额有限,剩余的最后一点谨慎之心,全无了。
最重要的是,大师兄隐世太匆忙,星极峰刚开她就进去了,出来后就余丁点时间,能把重要的事情听到已十分庆幸了。
“现在怎么办?”这仍是来自空梦道人的问句。
觅彧辜道:“合着你刚刚教训了我半天,最后办法还得我自己想。”
“嗯呐。”
她现在很怀疑,大师兄要求空梦道人跟着她,会不会是有生以来最不英明的决定。
觅彧辜语气有些惆怅:“现在我的心情词汇匮乏到仅剩五个字,‘以头抢地尔’。”
“也可以翻译成,她想撞墙。”亩禺道。
左右解决不了,空梦道人提起另一事:“无情宗的陵掌门已经到了。”
“哦,我知道了。”觅彧辜不甚在意。
两人在意的方向不一样,你对我的困境目中无人,我对你的意有所指极尽敷衍。
“你不担心产生变数?”空梦道人道。
觅彧辜曲起食指敲了敲文甲壳道:“尽人事而听天命。该做的都做了,该来的总是要来,剩下的交给运气。”
空梦道人轻声复述一遍:“尽人事而听天命。”
“说起来这几天,应该是你过过最清闲的日子了。”亩禺道。
对于这话觅彧辜很难不赞同,用心不费脑。
“请问,祖厄师兄可在?”门外有人出声相询。
空梦道人与觅彧辜对视一眼,寺内的人一般不会来这里找祖厄大师,而且声音是名女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