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霄咎道：“你怎么样？”

洛纤抖了抖一对狐耳朵：“还好。”

“那股力量是怎么回事？像是魔域，又有些不同。”

想她也是见过世面的先天神狐，竟然毫无防备之下，被诡异的力量所伤，若还不晓其来历，委实是窝囊得很。

霄咎不愿多谈，只道：“外界之力。”

“你近来懈怠了许多。”沉默了片刻，洛纤道。

霄咎没有否认道：“嗯。”

“从前意气风发，不惧未知，如今却像是逆来顺受，这样真的能达到你想要的境界么？”洛纤对比道。

霄咎手中转着逆转珠，没有说话。

不过在符纸即将燃烧殆尽时，又若无其事地续了一张。

洛纤无聊抓着尾巴甩，“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有没有发现，”霄咎道：“我们之前试过很多破而后立的方法，都无法顺利晋进元始。”

顺着他的话想，洛纤道：“难道你这次想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以逆天而行事，无一例外都失败了。”霄咎道：“不妨一试顺天命而行。”

洛纤却是摇了摇头道：“逆天而行，走到了道祖，反之而行，毕竟不是相对。”

被淘汰了也是很有可能的。

霄咎道：“我无法形容出那种体会。”

当觅彧辜拿出《修习基素》之时，他的心境是有变化的，但不多。

他们都在说觅彧辜是靠阶的力量才坐上长老之位的，她本身也没否认，而现下她人已去了佛曰宗，代表剑仙宗参加盛会集议。

若说任何人都有站在这个位置的机会，未必不会做得比她更好。

换句话说，能够站到他们羡慕的位置，本身就是一种福源。

为何要顺从他人的意愿，祛除掉自己的光环。

与其顺从人意，不如顺从天意。

霄咎悟了：“……”

“你怎么了？”察觉到霄咎的神态变化。

“我只是刚刚想明白了一件事。”霄咎没有藏私道：“当我们站定的位置越来越高时，能听进去的话就越少，在意的只有自己，比之自私自利，不过是不用去以阴谋诡计去掠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