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然堂,佛曰宗的议事之地。
堂内设置简单,长条桌、方桌、木椅,一壶茶两盏杯。
他们到时,人差不多到齐,都是熟人。
主持大师位于首座,老僧入定。
左右下方各一桌两两相对,与觅彧辜共桌之人是无情宗的陵掌门。
“我们又见面了,觅长老。”来自陵掌门的首先问候。
“陵掌门,别来无恙。”觅彧辜道。
成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哪怕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有恶意,表面上都得做到客客气气的。
另一边是祖厄大师与魔衍宗的苏卺,两人互相点头示意,已做寒暄。
摆设简素,人也稀少。
就是话挺多的,而且没有一句废话。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他们还挺关心民生的,或出资建设已毁家园、或出人协助对抗天灾,划分负责区域合情合理。
“为了让九九盛会如期举行,必须排除一切阻碍,同一条大船上,见微知着,牵一发而动全身。”中场休息期间,陵掌门对觅彧辜道。
觅彧辜点头道:“受教了。”
毕竟她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形式的会议,而且她还得反思一下,是她想的不够远。
人类的基数显然大于修士,信仰之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陵掌门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腰侧,“这是文甲壳。”
祖厄师兄说要随身带着,觅彧辜一直照办,戴着戴着也就习惯了它的重量。
“是。”觅彧辜道。
“他倒真舍得。”陵掌门意味不明道。
觅彧辜谦虚道:“有借有还。”
陵掌门道:“你说假如此刻有谁突袭玳瑁,佛曰宗的防线可会崩毁。”
“陵掌门说笑了。”觅彧辜淡淡道:“如今四大宗门的主要战力在此,会有谁这么想不开。”
“尤其我们之中,您是掌门,道祖之威,无人敢寻衅吧。”
陵掌门看了她一眼道:“但愿如此。”
觅彧辜摸了摸文甲壳,一时弄不清楚她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