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卺不可能不清楚内情,但这事关宗内要务,不足与外人道也。
觅彧辜也不为难她:“既然你不好开口,我也不问你了。”
“你可否解答我的另一个疑惑?”
苏卺道:“你说。”
“你们的宗主,是不是比我还闲?”觅彧辜道。
苏卺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觅彧辜抬头看向斜对面的楼宇高台上,某个魔衍宗宗主正在俯瞰景色。
“师尊?”苏卺顺着视线看去,很是惊讶。
魔衍宗的指令下达,不存在质疑反驳,只有服从,但这不代表宗主的工作顺遂舒坦。
人多力量大,不同的思想碰撞能激发更高明的决策,在这里是不存在的。
独行独断的后遗症则是,什么都要依靠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办法还得是聪明人都不得不佩服的。
啧,费脑筋。
觅彧辜掰着手指头算道:“今天光偶遇,就有不下三次了。”
如果不是当宗主闲到一定发慌的程度,那就是必然的相遇,有事找她了。
毕竟是自己的师尊,也许有难言之隐,苏卺不满道:“那你还装作视而不见?”
觅彧辜辩解道:“我如今算是阶下之囚,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
“我们好像除了强势地把你留下,也没亏待你吧。”苏卺不可置信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凄惨。”
觅彧辜认真地问道:“如果我把你强留在剑仙宗,还表现出很烦恼的样子,你会圣母心管不住,还很乐意主动为我解除心结么?”
“……”苏卺跟着她的思维方向绕了一圈,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性质上的不同,会引起量变。
苏卺坚持道:“总之,你想走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让他来见我。”
这样可就陷进了死胡同了。
觅彧辜本想从本质上解决问题,但好感度不足,不足让苏卺放心告诉她内情。
她接着以人道主义的尊重往来上开解苏卺,苏卺却因宗主不能离开宗门,拒绝给她自由离去的机会。
结果就是,溜达了一圈,又绕回来了。
觅彧辜再抬眼看往高台,人影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