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女子的所有自言自语俱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可惜,有得必有失。
他能听到,也能看到,能感受到,唯一不能的,便是身体无知无觉。
若此女心怀不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情形便不容乐观了。
但分析她之言下之意,似乎与觅彧辜有旧。
而他那个夸下海口的便宜道师,此刻到何处了?
在女子即将探向男子的领口时,一条人影闪现,幽幽开口道:“经年未见,夫人的美貌更甚以往。”
女子嘴角上扬,收手站起转身道:“故人归暗,别来无恙。”
觅彧辜几个移形纵影,已将霄咎整个人负在背后,再次正经招呼道:“阶夫人,久见了。”
“讨厌的小家伙。”阶夫人拈花轻笑,“若许干年,外面的世界繁华璀璨,你还会记得我?”
觅彧辜对答如流道:“若早不念旧情,我又怎会再回来此地?”
这话也算得上是不假。
“既如此,还如此、这般地防备着我。”阶夫人淡淡道。
觅彧辜半真半假道:“都道故人心易变,时局未明之前,总是要谨慎一点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霄咎被她们二人这有来有回地问答给震惊了不少,他此刻才发现觅彧辜的不为人知的一面,远比他想的要活泼许多。
阶夫人突兀地被逗笑了一般,说出一句看似无关的话语:“她在未得雪尺,与未练就霜瞳之前,性情本就是这般地灵通。”
霄咎聚精会神,想找出被察觉的蛛丝马迹。
很快觅彧辜给出了解答,“你的身上所佩戴的卷魂花,为眼前女子所有,她自然能感知到你的存在。”
“霄咎,我的第二个徒弟。”觅彧辜给两人做了个简洁的介绍道:“阶夫人,暗明界的元老之一。”
霄咎无言:“……”
“这么重要的徒弟,居然不是首徒么?”阶夫人提出了一开始困扰着霄咎心底的疑问道。
觅彧辜反问道:“重要就一定是第一吗?再说了,我哪个徒弟不重要啊?”
阶夫人的疑虑已全然被打消了,释然道:“现在的问题姑娘,果然还是当初的那个问题丫头。”
觅彧辜有所察觉道:“可出什么事了?”
阶夫人欲言又止道:“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