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摊开,掌心里躺着一块黑金铁片。
这块信物,是暗明爵送给她的,可以通往暗明界的钥匙。
亦是唯有她能使用的钥匙。
和阶的亲传玉牌不同之处在于,此物是她本身与暗明界取得羁绊的信物。
阶夫人却是皱起了眉头,“他怎么会主动告知你芙洛之花的消息?”
事实上,芙洛之花盛开之事在暗明界不是秘密,且众尽皆知。
并且他们原居民对此特别高兴,原本造成他们异形面目的芙洛,现在有克制之物了,这岂不是代表着他们有重回人间的希望了。
人的想法有千种百种,有一心想着出去的,便有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与世隔绝。
阶夫人的念想不多,只一个,若能脱出此牢笼,她便可以与那人见上一面了。
一面就好。
觅彧辜直白道:“所以,夫人可是要成为我路上的绊脚石了吗?”
“为什么你不可以等我去往人间之后,再摘取芙洛之花呢?”阶夫人试探道。
亩禺冷眼旁观,无想要做的事,与逆天而行性质无二,需要他人的倾力帮助之前,尚要触碰到他人的利益。
他便看看她的手段如何吧。
“霄咎”此时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若说之前是故人久别未见的慢慢熟络,现在便是拔剑顶刀锋的前景了。
女人的脸色变得太快了。
觅彧辜意有所指道:“芙洛之花一旦全然盛开,必会危及芙洛本身,吞噬成长,之后会否演变新的灾难,犹未可知。”
她猜想这定是暗明爵卖她的一个顺水人情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知道的,这些我都不在乎。”阶夫人的回答有些随性了些。
但觅彧辜相信这必然是阶夫人的真实想法。
“人,本性自私,你觉得呢?”阶夫人问道。
觅彧辜对此没有正面回复,只道:“如此,看来夫人不会是我的助力了。”
阶夫人轻笑一声,并未作答。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