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截在意识之中沉睡,给了魔君全权的自由。
亩禺道:“出来了许久,也不见你买什么,也不见你耍了什么,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绦牵一副不符合年龄的悍然气场,面无表情道:“我在等待。”
“……”
亩禺只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仍是硬着头皮问道:“等谁?”
“一个之前你们一直在找,现在却不想遇到的,妖。”绦牵唇角掀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意识到了什么,亩禺连忙迅速退开,离他有一大段距离。
他咬牙切齿道:“妖王。”
“你们是何时串通好的?”
一袭灿黄装扮的修长身形,飘袂踏空翩然而至,慵懒中带着不可逼视的贵气,一双渐变的金瞳,无一不彰显了他之身份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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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通?”妖王金瞳一扫,“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再说了,本王与他,并无如此的交情。”
绦牵站直了身体,颔首道:“难得我们有一致意见的时候。”
亩禺道:“你们意欲何为?”
妖王轻抬手指,指尖蓄起金色的涟漪:“对手难得重逢再聚,孤不希望有外人打扰我们。”
“你能懂吧。”
绦牵难得好心翻译道:“两个选项。要么你自己离开,另一个,他送你一程。”
亩禺没有说话,立于原地巍然不动。
是他大意了,竟未注意这一妖一魔是何时狼狈为奸的。
绦牵摇头道:“不智之举。”
话音刚落,妖王已然凛冽出势,金色力量的漩涡自指尖疾冲向亩禺,与此同时他的身形变幻绕至后方,似有置之死地的趋势。
亩禺一边流畅地调动魔气与漩涡冲击,另一边也是在防备着妖王的后招。
这种攻守兼备的阵势,以人类的角度来看,有勇有谋,对于暗界而言,却是十分被动不利的局面。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立分生死的一刹那。
局面再度丕变,如枫叶逢秋,飘然曳地,整片空气静若死寂。
绦牵改变站姿,语意不明道:“她来得倒是及时。”
觅彧辜一袭黑衣,发丝飞舞,衣袂狂洌,悠悠悬立于空中。
此刻她的双眼中血色弥漫,已无瞳孔和眼白之分,浓郁魔氛铺天盖地吞没了这关键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