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饮奕一副负手徘徊等待的模样,霄咎道:“你早知道我们要来。”
饮奕摇了摇手指,“确切地说,是你。”
“既然你会来找我,那就说明一件事情,她需要我的帮助。”
霄咎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养徒千日,用徒一时,物尽其用,我知道了,收拾好我就出发了。”
霄咎不管饮奕如何自言自语,对洛纤道:“走吧。”
“他知道去哪里么,就什么也不问。”洛纤回头看了看。
霄咎道:“可他就是问了,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也对。”洛纤没法不赞同。
待这一对夫妻离去,谷羽问道:“你要出门?”
“显而易见的事情。”饮奕伸手摸了摸戒指,他的行装不多,全部家当都在里面。
谷羽立身问道:“此行几时才归?”
“这么关切我,”饮奕开玩笑道:“莫非是害怕寂寞了?”
“有一点。”谷羽坦然地承认了。
饮奕反而一怔。
他与她,以及旁的人,皆因一人而聚在此处。
若那人不存在了,此段羁绊可还有存在的必要。
扪心自问,也许是可以的。
人与生俱来的习惯太可怕了。
他们习惯了变迁,习惯了物是人非,呼吸在天地之下,直至天命终止的那一刻。
这也许就是那个人的高明之处吧。
绿碌峰,曾几次弄出风波,而作为源头,人事纷杂没有影响到这里,整体有宗门抗下了。
他还没来到这里的时候,有阶掌门,有太上掌门,现在,有输怖掌门。
他们习惯了,让这里变得波澜不惊。
饮奕想了想,安慰道:“忍忍吧,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谷羽颔首。
……
无情宗。
觅彧辜在山门前不请自到。
陵掌门听到来人的通报,脸上还挂着奇怪之色。
“这个时候,她还有功夫来我这闲逛?”
陵掌门的消息迅速并不稀奇,彼岸契印就像是一道灵敏的追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