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问她是因为什么晕厥,而她现在反馈的情况很乐观,我就没有问。
停顿了片刻,她突然开口请求道:“胡途,我们同居吧?”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信半疑地问:“你刚才说同居?”
“有问题?我现在过来找你。”
我听不出来她的情绪,但明显知道她现在很反常,而我也很矛盾,希望她这么做又害怕她这么做。
以至于恍惚了大半天,没有应她的话,只是外面的雨声吵得人心乱意散,我提醒道:“现在很晚了,还在下雨。”
而后,我又想到贝一一还在家,她如果现在过来,难免会产生误会,更怕答应她的请求,此时,她按喇叭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很明显,已经在来的路上……
鉴于不想让她在下雨天开车分神,我们很快挂断电话,而后我又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田霞的短信,她问我陈卉在什么地方,告诉我陈卉已经把他们全部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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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反常的陈卉,我有些慌乱,我实话告知田霞,陈卉马上到我这里,然后田霞发了一串很长的信息给我,我整个人直愣愣地傻在原地。
她告知:陈卉的病症属于慢性肾衰竭,已经进入中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步一步发展成尿毒症,死亡率极高,现在需要陈卉配合治疗,延长发展成为终末期的时间,让我好好劝劝她,现在及时治疗还有希望。
还没来得及回田霞的信息,汽车的轰鸣声便从楼下传来,我望过去,陈卉急匆匆下了车,伞也没打,走进楼栋,而厨房正是贝一一刷碗的声音。
脑袋突然短路,直到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我才忐忑地开了门,陈卉情绪失控,往我身上扑,撞得我生痛,我抱着她,慢慢挪动脚步进屋子,随后关上门。
她急促地推动着我,直到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嘴唇向我吻来,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她搜寻着我的舌头,彼此缠绵。
她很急躁,作势要扒掉衣服,我急忙制止,贝一一还在屋子里,我尝试推开她,却不想她也在使劲儿反制。
清醒的大脑告诉我,现在的做法很危险,我终于用上了力,将她推在一边,她躺在那里,呼吸急促。
“你冷静一点!”我没控制好声音,有点大。
贝一一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跑出来,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失态的陈卉,又默不出声地回到厨房,尽量让洗碗的声音变得更小。
陈卉注意到了贝一一的目光,两眼噙着泪,在一旁呜咽。
我开门见山劝她:“慢性肾衰竭可以治,你千万别颓。”
她声音哽咽:“我没病,治什么治?”
“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她又立马翻过身,迅速将我按住,在我身上撕扯。
我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她今天情绪特别异常,指不定会走极端,我明显的感觉到她奋力地挣脱,我也在使劲儿,可能是把她捏痛了,她呜咽声更大。
“你不要拒绝我......好吗?”她声音孱弱,顶着苦瓜脸恳求。
“你先清醒过来再说!”
我边说边奋力起身,将她从躺姿变成坐姿。
她这才变得安静了些,不似刚才那般情绪失控。
“这个病我了解,只要规范接受治疗,不影响的。”
我轻声安慰她,她只是双目无神,很乏力地坐在一旁,没动静,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安静下来,厨房里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雪球在笼子里发出的声音也传入耳膜。
陈卉却突然哭了,我看着她,一脸错愕,于是我靠近她,把肩膀借给她用。
她拒绝了,含着泪露出笑,带着疲乏的心痛苦嘀喃道:“原来你们已经在一起了……也难怪你想退机票,不想我过来找你,拒绝我所做的一切……”
我急忙伸手将她搂紧,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今天太偏激了,我是清白的。”
她很纠结,片刻把头埋在我怀里,哭的身体都在跟着颤抖。
我最怕看到她在我面前痛苦的模样,我心如蚂蚁噬肉,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