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怜悯在联系方知意秘书的下一刻便变成了惊讶，随之看向许馨悦的眼神尊敬。

“不好意思，许小姐，您找方总是不需要提前预约的，方总现在人在外面，麻烦您先去总裁办公室等待一会。”

前台小姐主动带路将许馨悦送往总裁办公室的会客区，并奉上了一杯香气腾腾的咖啡。

许馨悦的鼻尖萦绕着它的香醇，伴随着这顶楼的风光，视线从高空俯瞰而下。

太渺小了，在这地方，人的大小，物的大小，与世界的大小，都如此渺小，如果一直带在这高处，或许真的能做到目下无尘吧。

只可惜，许馨悦生来就是俗人，在这地方只能感觉到寒意。

方知意匆匆赶回，在门口停驻下来了，不敢打破这份光的美好。

许馨悦站在和煦的阳光下，与曾经没有半分变化，依旧是那种淡漠的出世，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清冷。

但比之与顾长生相恋相守的时候，却显得更加美好了，就好像一枚美玉，没有放在红色绸缎底的透明宝箱内，而是被放在了阳光之下。

光透过美玉的无瑕，才能展现出玉之华美。

她被门口的响动给拉回了世俗之中，回头，琥珀色的瞳孔照应出方知意的表情，是怀念，是惊喜，是克制。

“方总，好久不见。”

踏过时光而来的一句问候，仿若从前的友人回来了，轻轻一句‘好久不见’。

他好像看见了高中初始的许馨悦，此人此时此刻此地与之，一般无二。

方知意有些局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悦悦，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以前都那么熟了，那么我们的寒暄就免了吧，在这里你就是方总，我只是一个借用过往情分找你说事的游戏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