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想个办法,通知八路军敌工队长躲避三舍。
“尿急不?陪我去趟茅厕。”
李彦坐下来没一会儿,就对赵木头如是说了一句。两个人即刻起身,没有要房里的妓女陪同,并肩走出了房间。
从太湖厅的门前经过后,军统中尉轻声地将情况讲了一遍。
特务连长也大感意外——八路军徐旅支队的敌工队长,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孟大脑袋搅在了一起!
“过一会,你把他从太湖厅里叫出来,到咱们的房里喝酒,然后我趁机通知沈班长投毒,怎么样?”情急之下,赵木头心生一计。
“不行,那样做太明显了,”李彦思索了片刻便做出了否决:“如果投毒成功,唯独肖队长一个人躲出来没事,他就会成为最大的怀疑对象。日本人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说话之间,两人已下楼来到了大院的墙角的茅房前,李彦望着那辆停在院门后、插着太阳旗的军用三轮摩托车,咬咬牙拿定了主意:“你这就去通知沈班长,告诉他投毒找不到机会了,做好在路上强行袭击的准备!”
接下来,二楼的花酒又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特务连长装作实在不能适应席间打情骂俏的做派,多次从屋子里躲出去,到二楼露天的回廊上闲逛,实则在监视相隔两个房间的太湖厅的动静。
留在房内做掩饰的军统中尉顺势假戏真做,一左一右搂着两个粉头,一面讥笑赵木头是个不开窍的雏儿,一面放开心情寻欢作乐。只是,他更多在灌妓女们的酒,自己喝得极少——他得保持足够清醒的意识,以备战接下来的武力袭杀。
终于,赵木头摆出忍无可忍的架势,走进来催促李彦走人。这是两人刚才约定好的暗号,意味着太湖厅那边已喊人结账、散局在即。
军统中尉大派钞票,答兑得老鸨和妓女皆大欢喜,一叠声地要李经理日后常来快活,还不忘开导打趣他身边的小老弟:早些学会风流、不负少年时光,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