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叶顾问并没有任何被吓到的样子。

他只是无声看向林德烈。

林德烈习以为常道：“长时间的实验会造成这些目标的大脑产生错乱意识……他们可能处于无意识的行为。”

“所以会变成精神病？”叶顾问问道。

“是的，大概率如此。”林德烈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会下雨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语气波动。

仿佛在他眼里，这些活生生的人不是人，而是可以随时舍弃的小白鼠。

叶顾问无声望着，注意到墙壁后的实验体身后连接着不少管子，便问道：“这是什么？”

“实时监察他精神力波动的电管。”林德烈扫了眼说道。

叶顾问收回视线，跟着林德烈继续朝着实验室走去。

“今天叶顾问来的巧，刚好12号实验体要进行意识转嫁实验，不妨观摩？”林德烈提起实验的事情，脸上的笑意便难以掩饰。

“好啊。”叶顾问随口道。

林德烈将叶顾问带去隔壁的观察室，房间内只有他们两个人。

其他身穿防护服的实验研究员每个人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除了胸牌上的序号，甚至都没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

“叶顾问以前看过这样的实验吗？”林德烈忽然问道。

“灵魂实验是第一次。”叶顾问目光平静的回道。

“也就是说类似人体生物实验，你也见过？”林德烈忽然来了兴趣。

叶顾问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扭过头无声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

“没有。”林德烈笑笑，收回视线道：“人体生物实验从某种意义上容易让人泯灭人性，叶顾问经历的不少，想来待会看到的任何场面都不会引起不适。”

叶顾问没有回答。

很快，所有装置准备就绪。

林德烈按了下红色按钮，对着话筒言简意赅说道：“开始。”

两个类似于飞机发动机的装置隔着十米远相互立着，中间绑定着两个并排躺着的实验体。

“这是离电子催动器，将人体意识通过媒介进行强行离体。”林德烈善解人意的解释道。

“会不会存在两个人的意识融合的可能？”叶顾问问道。

“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林德烈停顿了下：“所以这也是需要大量实验体的原因。”

随着电源启动后，两个超大离电子催动器开始运转。

很快。

电弧闪耀。

紧跟着紫色的光泽瞬间将整个实验室笼罩。

似乎有惨叫声传来……但给人的感觉很遥远。

无论是惨叫声还是紫色光芒，都是一闪而过。

等叶顾问再看过去的时候，实验室内已经恢复如初。

两个超大锂电子催动器依旧保持晕妆的状态，但速度明显减缓，维持着两道电弧连接在彼此。

“失败了吗？”叶顾问的声音响起。

林德烈没有回答，皱着眉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秒……两秒……足足五秒钟之后。

就在林德烈刚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间左侧那名实验体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

监控仪器上原本一条直线变成了两条大波浪线。

紧跟着实验室内的那名实验体瞬间像是抽搐一样，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这两根线代表的就是他们的意识。”林德烈的语气莫名轻松了几分，“两根线就意味着2号的意识已经进入了1号体内……不过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

话音刚落。

两条犹如大波浪一样的线条忽然间再次化成一条小幅度波动的线条。

林德烈有些遗憾：“1.001秒，可惜还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