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去了隔壁。
储行舟正在由医生冲洗伤口。
他手臂上的伤口皮肉都翻开了,能看到泛白的真皮层,看得她有点儿头皮发麻,不得不转开视线。
而医生一边给他冲洗,一边看了他,疑惑的皱了一下眉,问他:“你不疼吗?”
居然从开始到现在,硬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男人这才薄唇微动,说了一句:“不疼。”
舒宓听到这话,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他是真的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说不疼的样子,也跟刚对着她说的一样。
医生一下子皱起了眉,“你真不疼?是不是还有别的伤?”
有的患者可能伤得过重,神经错乱,那就不能在这里慢条斯理处理伤口了。
舒展在一旁解释道:“您误会了,他是真的感觉不到疼,不是因为其他伤。”
他说:“他以前有过一些经历,导致现在左半边脖子以下是没有知觉的。”
医生略微惊疑,又点了点头,“哦这样……”
然后又看了一眼伤者,“长这么帅气,居然半身不遂,可惜了”的表情。
舒宓站在那边,听到舒展的话了,神色怔怔的。
突然想起来,在小寨那个瓦房的时候,她第一次就把他的整个手臂抓得一道道血痕,不见他坑过一声。
后来她的锯片也划过他那个手臂,流血了,他还是没多少表情。
还有刚刚流了那么多血,他的注意力不是她的手帕,就是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