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到碎片的情绪波动，团子摇了摇头。

到底是受过创伤的少年，心底深处还是很渴望拥有多一份爱的。

……

饭桌上，乔染瞧着桌子上清淡的菜肴，满意点了点头。

她坐在桌前，将蒋聿面前的可乐鸡翅与自己眼前的清炒腐竹调换位置。

盘子刚放平，乔染余光就瞥见被女佣叫来的少年。

蒋聿明显也是看到了乔染刚刚的动作，他神色无常，垂下眼帘坐在乔染的对面。

自己面前的不再是残羹冷炙，哪怕全是素菜，也比之前好太多了。

乔染夹了一块鸡翅，放进碗里，边咬着肉，嘴里含糊不清，“你胃不好，要吃清淡些，这些肉我帮你解决掉。”

蒋聿瞧着乔染这副模样，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她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心里虽有疑惑，但蒋聿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他只吃乔染夹过的菜，夹菜也只局限于自己面前的几道。

乔染注意到少年的拘谨，啃鸡翅的动作顿了顿，将盘子里剩下的几只鸡翅推到少年面前。

蒋聿试探性的夹了一块，那双漂亮的眸子一直追随着他的筷子，直到沾满酱汁的肉入口，那道灼热的视线才消失。

他不禁心底发笑，顶着少女的目光，将盘子里剩下的鸡翅一扫而空。

“你…你少吃点，医生说你要清淡饮食。”

乔染眼巴巴的看着空盘子，却又无可奈何，那张白润娇嫩的小脸几乎要把“留一点给我”写在了脸上。

不知为何，蒋聿忽然觉得面前的少女比往日更加生动，看向自己的眼中也不再是厌恶。

这是乔启年离开以后，两个人吃的最和平的一顿饭了。

“叮咚——”

视频电话的铃声响起，乔染瞄了一眼屏幕，看到备注为“父亲”时，毫不避讳蒋聿，打开了免提。

男人次向温柔的问候声响起，乔染与电话里的交谈，丝毫没注意到蒋聿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

“小聿呢？怎么没看见小聿和你一起吃饭？”乔父从屏幕中寻找将于的身影。

乔染把镜头一转，对上蒋聿，这才发现少年不太好看的表情。

她心里咯噔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