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纷纷歇了口气，也终于有好事之人忍不住开始往乔染跟前凑。

“三公主头一次来学堂，基础又不好，想开是听不懂的，不过只要公主肯用心，一定能赶上大家的。”

说话的人声音轻柔，乔染整理桌面的动作停下来，抬眼看向她；少女眉目清秀，染了口脂的红唇微扬，端的是一副善解人意大家闺秀的风姿。

这个人她在百花宴上见过，是程家的女儿，名唤程景蕙，前些日子刚被选为二公主伴读。

因着程家最近在圣上面前风头无两，程父又接连迁升，程雪景慧在这群伴读里算是能说的上话的。

乔染刚想道谢，不知乔清韵从哪里凑过来，“呵，就她？开蒙都无人管，怎么可能赶上我们的进度。”

谁不知道三公主在宫里是个没人疼的，原先静学阁就一位公主，如今乔染来了，难免有人不会将两人的表现放在一起比较。

众人看着乔清韵跋扈的模样，不禁心疼起孤零零在深宫的乔染，连带着看向少女的眼神中也多了丝疼惜。

面对乔清韵直接的挑衅，乔染并不动怒，反而挑眉笑问：“既然姐姐这么说，想必姐姐课业很好吧，那不如姐姐来给我补习补习？”

乔清韵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她在学堂里算是半个混世小魔王，课业什么的更不用说，基本都是蒙混过关的。

她给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女使眼色，程景蕙立马会意，“二公主平日也忙的很，三公主若是有问题找伴读就好。”

程景蕙四下瞧了瞧，表情单纯，似乎真的在寻找什么。

“我怎么没见着公主的伴读？莫不是病了？”

原本看热闹的贵女们也突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这半天下来，确实没看旁人再进来伴读。

几个多事的贵女掩着帕子悄悄议论，声音不大，但却能正好传进几人的耳朵里。

“这三公主不会没有一位伴读都没有吧？”

“肯定是了，她出身不好，皇帝能开恩让她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为她挑选伴读，她又不是嫡出公主。”

“据说三公主如今都还是暂住在明宣殿，自从那位弃妃进了冷宫，她都没有自己的宫殿。”

乔染再看向程景蕙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审视。

看来这个小姑娘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大方无害，三言两语就叫大家对自己前几天百花宴上立起来的形象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