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嬷嬷怕乔清韵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上前将乔清韵拉了下去。
直到太阳落山,被关在殿中的乔清韵也没动桌子上的一盘菜肴。
乔恒端着小厨房新做的点心推开了房门。
一见到来人,乔清韵就扑到乔恒怀里,“大哥,已经有大姐这样的例子了,为什么父皇还要三妹去和亲,明明我们大魏也不弱......”
“如今是北钺,若是西疆,又或者其他国家来呢,我是不是也会像货物一样被丢出去。”
乔清韵泣不成声,眼泪把乔恒的蟒袍都浸湿了一大块,哭的乔恒这个当哥哥的心如刀绞。
“哥哥,我怕,我怕乔染出事,也怕下一个会是我。”
乔清韵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帝王宠爱,不过是最不可信也最不值钱的东西。
天家无情,在她父皇眼里,她的命远没有他的利益重要。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缓缓垂下眼帘,像小时候哄她那般轻轻拍上乔清韵的后背。
他动作轻柔,眼神却坚毅无比。
“阿韵别伤心,有哥哥在呢,哥哥会保护你。”
“你相信哥哥,三妹也会平安无事的。”
......
终于到了乔染随使团启程去北钺的日子。
整整一个月,为防止出什么意外,她的锦华宫被侍卫们围的跟铁桶一般,就连苍蝇飞进去都要通行证。
要不是这宫殿偏僻地方大,还有团子给她放动画,恐怕她早就被憋闷死了。
天刚蒙蒙亮,暖冬和寒夏就把乔染从床上拽了起来。
“你们怎么都丧着个脸?今日可是我大喜的日子。”
暖冬和寒夏互相对视一眼,深吸口气,“奴婢从来没想过,见到公主穿喜服时会是这样。”
乔染瞧着两个小宫女笑着比哭着还难看的表情,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