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安挖出一块药膏,涂抹到她腿上,指尖触及到肌肤的一瞬,他眉梢微微洋溢。
“刚刚还说救命之恩,难道公主只是随口说说?”
“那国师想怎么样?”
乔染透过明亮的烛光,细细打量他俊美的脸颊。
没有男女大防,也没有羞涩波澜,好似给她上药是在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只是一段时间没见,就这般是示好,实在蹊跷。
季凌安没回乔染的话,自顾自道:“公主骑的那匹马我派人去查过了,被人下了发狂的药,下药的马奴亲口交代,是受乔长宁指使。”
他手指在乔染结痂的伤口附近打转,揉按,冰凉的药膏融进皮肤里,渗出阵阵清爽。
乔染抬头时,撞进他一双含笑的眸子,身上好闻的气息也顺着帐内暖香飘进鼻尖。
空气中仿佛都散着一股暧昧的热意。
“巧的是,我在萧朗明贴身侍从身上也闻到了一股奇怪的药草气味,公主猜一猜,乔长宁的目的是不是萧朗明背后的庐州精锐?”
“若是娴妃得到庐州精锐的助力,二皇子便如虎添翼,到时朝局恐会对公主不利。”
不知是他按摩的功夫了得,还是声音蛊惑人心,乔染感觉思绪逐渐混乱,仿佛被他勾着走一般。
他低垂着眼眉,格外温顺,精致的侧脸和温玉般的肌肤完美到无可挑剔。
手法也比她府里的医女好上不知多少倍。
如果季凌安不是国师,乔染倒真想把他强圈进府里。
只是眼前的人,是黑芝麻馅儿的汤圆,一点儿没有外表那样纯良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