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季凌安神色更冷，韩卫也不敢再惹怒这个男人，季凌安确实不怕杀了他，这个人疯起来什么样子，他最清楚。
韩卫伸出食指轻轻抵开季凌安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刃，正色起来。
“我的人马明日便会抵达京郊，到时候你亲自来安排，你的人我使唤不动，别出了什么意外，让我替你背锅。”
季凌安抿着唇默认，目光却落在韩卫身上不肯挪动，直到男人离开庭院，才收回了长剑。
竹青送完人回来，就瞧见自家主子坐在桌前，端详着长剑出神。
“主子，人已经送走了。”
“竹青，你瞧着这剑是不是钝了。”
季凌安淡淡询问，修长的手指在散发着光晕的剑桥上抚动，狭长的眸子中倾泻出绵长的情绪。
竹青一脸疑惑，“主子，你这剑削铁如泥，这才多少时日没见血，怎么会钝。”
刚说完，竹青就后悔了。
自从来了京城，和长公主有了瓜葛之后，季凌安便在没用过这把剑，甚至很少放在身边。
这一路来，想要阻止他进京的人很多，总有那么几个是暗卫挡不住的，因此这把剑放在他身边，出鞘必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