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先前红雨背叛，沈怀玉确实不清楚殉主的是谁。现在么，倒是不难猜。

沈怀玉：“二小姐的记忆不是很全，但我敢肯定，二小姐绝对不会乱跑出去然后溺水。红雨敢在这一世背叛，难保上一世不会。”

起初她以为是她的到来才造就了红雨背叛，百结惨死。现在看来，也并不全是。

“那就是了。”宋长凌道：“如果二小姐活着，安国公为了女儿还能强撑几年，那他们的计划还会推迟几年。于是他们害死二小姐，给了安国公最后一击。”

沈家覆灭的这件事中，皇帝、宋长麟、张家绝对参与其中。

皇帝忌惮可世袭的国公府。

宋长麟和张家觉得沈家是他们大业路上的绊脚石。若日后他们真的大业有成，这样的国公府哪个皇帝不忌惮呢？

昌平帝这样做，也是和他们不谋而合罢了，所以他们推波助澜。

上一世沈怀安的行为正好映照了方才他说过的话，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不会和那些人为伍。

沈怀玉一时间没有说话，她坐在刚才宋长凌的座位上，手撑着一侧的脸颊，直勾勾地盯着宋长凌。给宋长凌看的都有些不自在了。

宋长凌走到桌前，手撑着桌子俯身道：“那你呢？你是谁？又为何会来到这里？”

其实他更想问，你会不会离开。

可他还是选择不问。

爱一个人，不是束缚，是成全。

他知道她是带着目的接近，如果目的达到，无论是去是留，他都接受。

宋长凌的脸，离得她很近。她可以明确的感受到他身上火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向她传来。他的喉结上下不停地滚动着，她看的很清晰，好似他那不安地心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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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的，她用手撑着桌子，借力起身，在宋长凌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离开的时候，沈怀玉的发丝还拂过她吻过的地方。

很轻，又有些痒，像是羽毛扫过一样。

沈怀玉这番大胆的举动，令宋长凌直接僵在原地。耳后霎时间充血，变得通红。

她说：“宋长凌，我是为你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