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明心沉默了几秒，见梁凡真闭目打坐，他慢慢移到别处，与梁凡真拉开了距离。

梁凡真看似在打坐，实际上，正与岱渊说话。

岱渊：‘神佛双修的修士少有，针对煞气，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梁凡真：‘你是在劝我带上他？不怕我会像剧情里一样喜欢上他？’

岱渊：‘比起感情问题，现在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安危。’

一声极轻的叹息，是少年人的忧愁。

话里，是他毫不掩饰地关心。

一荣俱荣，一张看不见的契约，将她与他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梁凡真能感受到，属于岱渊对她的情绪。

岱渊身上似有无害单纯的标签，总会让她在某些关键时刻，下意识地对他产生信任。

梁凡真抚上左眼，指尖触碰到的微硬的布料，这是一个眼罩，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带眼罩的习惯。

梁凡真有注意到，在她触碰到眼罩的瞬间，岱渊的情绪波动有过异常，只是太快，还没捕捉清楚就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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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气到底是从何而来？

又为什么能同时牵扯进几方势力？这些人想做什么？

梁凡真心里有许多疑问，在启动碎片时，她眼前只剩一片漆黑，无数负面情绪占据她的心。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意义。

“咳咳——”

梁凡真没忍住溢出一口血。

“师姐！你的眼睛！”明心紧眉，也不管方才的那点不愉快，伸手就要为梁凡真查看伤势。

在他即将触碰到眼罩时。

梁凡真轻飘飘伸手拂开他：“没事。”

明心动作一顿，唇角掀起自嘲的弧度，想要说梁凡真的话，在看到她左眼下流出的血后，他抿紧了唇线。

梁凡真侧目，对明心道：“如果你想跟着我，修为差距太大，即便能有一点进步，但这样下去，迟早会让自己丧命。”

见明心表情稍晴。

她淡淡道：“我实力一般，也不是每回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又如何带你修炼进步？”

所以，方才拒绝他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关心？

明心缓缓松了手，打来一些水，将方巾拧干递给梁凡真，等梁凡真擦拭完后。

他又接过，细细为梁凡真擦了手。

整个过程，明心都是跪坐在梁凡真身侧，安静地没说过半个字，直到梁凡真情况好些后。

他才趴在梁凡真的大腿上，见她没拒绝自己，就稍微调整了个姿势，露出完美的侧脸望着梁凡真。

僧袍袖子很宽，宽到当他抬手时，衣服几乎将她的大腿遮挡，像一株白色的曼陀罗缓缓将她缠绕。

仿佛只要扯开他，他就会活不下去。

梁凡真甚至不用低头去看，都能看见他裸露的脚踝。

极白。

隐隐可见淡青。

肌肤下的脆弱，清晰可见。

如果梁凡真想，此刻只要轻轻抬手，就能要了明心的性命，就如那折花之人。

梁凡真伸手抚上他的侧脸，语气轻柔：“师弟这是怎么了？”

“师姐相信命运吗？”

他贴着她的身体，轻轻呢喃。

明心也接触过别的姑娘，或是不小心，或是无法避免，亦或者是对方主动投怀送抱。

多亏了他这张脸，让他在姑娘堆里如鱼得水。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身体，是像梁凡真这样的充满力量感，他只能让自己身体放得更软一些。

以示安全无害。

“修士本就逆天而行，你说我信不信命？”梁凡真语气淡淡，手有一下没一下抚着他的脸，指腹时而点落在他脖颈上。

明心本能的身体一紧。

很快，他就察觉到梁凡真在看自己，正想让身体放松下来，忽然，对方手指忽然抵住他喉结。

那威胁的感觉，瞬间变了味。

也是这个时候，明心才意识到，梁凡真不是不懂男女之事，相反，她可能比他想象中的更了解那些东西。

“师弟怎么不说了？”梁凡真的手，只停留了在那一处便没动了。

明心暗暗松了口气，又有几分莫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