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褪去,恢复知觉。此时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处熟悉的桌椅上,右手手中还握着一杯酒……
“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才刚说我有了,希尔科你就这么昏昏沉沉的,怎么~你还暗恋姐姐我,可惜了,你应该早几年说的……哈哈……”一道熟悉的女士声音从耳边悠悠传来。
“哈哈,这位女士~咳,你快别逗他了,笨蛋 1 号可不禁逗啊……”
一个熟悉的、曾让自己在一段时间内感到厌烦的低沉声音传来,只不过在自己的印象中,他此时的声音应该没有这般活泼清脆。
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揉了揉左眼下方部位以缓解疼痛,然而他并没有触碰到布满伤痕褶皱的左脸。
左眼也没有给他带来那种曾经挥之不去的深深刺痛感。就像是没有经受过那种伤害一样。
随着声音传来,希尔科朝自己的右侧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是一眼,他便愣在原地,双眼略显湿润。
他想起这里是哪里了。
也想起来当初那三个亦如家人的朋友是如何在这间起初并不起眼的酒馆里,一拍大脑想出为底城谋一条出路的办法。
“怎么了?看着笨蛋 1 号怎么还要哭了?”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劳累……有点困了而已。”希尔科有些嘴硬。
“你们俩必须为底城谋一条出路。哪怕这条出路是靠挖河床挖得满手水泡换来的……”
“为了底城,也算是为了……我的孩子……”有着紫色长发的温婉女人此时低下头,露出慈爱的表情看着自己的肚子。
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来,最终只变成憋在嗓子中的一声叹息。
“如果连孩子都养不起…我们趁早还是别混了……”范德尔的声音又从旁边传来。
看着眼前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
希尔科的眼眶又开始有些湿润起来,他调整好状态举起酒杯笑了笑道:“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为了底城。”
“河床与水泡。”
“河床与水泡。”*2
杯子互相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咚咚咚—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让希尔科在梦境中渐渐清醒过来。
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布满伤痕褶皱的左脸。
熟悉的刺痛感觉微微传来。
“进来…”
房门推开,走进了一个身披斗篷戴着面具的身影。
顺手抹去了在眼眶边存留的湿润的眼泪。希尔科又再次向着正在摘掉自己面罩的赛维卡问道。
“李在安他醒了吗?”
“没呢……大卫还在看着他,不过这都快一天了,怎么回事儿?他怎么动不动就昏迷……”
这急的赛维卡在房间内不停来回走动着。这可关乎到祖安底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