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此不过:缺时易得圆易难,说破无妄便是仙。”
张缘洞摸了摸鼻子,道:
“天君是得道之士,吟诗也带几分道气。”
当下没了心思,走下小桥,径往别院中归去。
不多时,张缘洞到了院门口,也不走门,腾身一跃,跃进院中。
“听那苏大人讲,约莫不久,陛下便要点兵了,左国师又说此行凶险,恐怕备下的符箓不足,还得多画几张。”
说罢,走进静室之内,点亮了蜡烛,宁心静神,摆好桌供,画起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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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四五日过去,张缘洞除却饮食,再不出门,或看经,或练功,或画符。
刘天君在一旁护持,若有凝塞之处,便向他请教,不过几句,当下恍然大悟。
一人倒也过的充实。
今日,天一早,一只黄鹂飞上院中杏树枝头,鸣唱不止。
张缘洞打开房门,看见树上黄鹂,又听那婉转之声,笑道:
“贵客到访,无有好物奉上,单有粟米几粒供奉。”
说罢,转身进入后厨,在那米缸中抓了一捧米,放在树下。
“贵客,请用吧。”
“禅灵道长!好手段,竟然知道我来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声音,张缘洞当即扭身打开房门。
却见门口站着一位道人,正是钦天监夏官正,卢玉。
“禅灵道长,有礼了。”
卢玉手成子午诀,见了一礼。
张缘洞连忙回礼道:
“卢道友,见礼见礼,请院中一坐。”
卢玉跨入屋子,笑道:
“坐就不坐了,额,禅灵道长最近莫非修行占验之术?不然怎知贫道前来?”
张缘洞闻言失笑,指了指树枝上的黄鹂,说道:
“不是,我说鸟呢。”
卢玉抬头看了一眼黄鹂,面上有些尴尬。
“这贫道倒是想差了,呵呵.......”
张缘洞摆手一笑:
“没事没事,不知卢大人这回到此,有什么事么?”
卢玉从怀里取出一幅画卷,张缘洞眼睛一瞥。
咫尺天涯图?
“这是老真人的宝贝,怎会在卢大人手中?”
卢玉展开画卷,说道:
“陛下意欲于今日巳时点兵,老真人为让禅灵道长建立威信,遂叫我用此画卷带道长遁现在于三军之前。”
“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