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儿停了,众人都催他说。
陈兴见李祁没有不悦的神色,便道:“大人的夫人,那容貌自是没得说的,只是端庄过了头。”
众人知道,这是在说没媚劲儿呢。
另一人道:“那多的是外面是正房夫人,里头关了门是小妖精的,大人床第间滋味如何,岂是你能知道的?”
几个歌姬听着捂嘴笑,若是真有那么好,李祁何必又抬两房姨娘呢,尤其那赵姨娘,就是李祁在勾栏院里搭上的,那床第间的事,看这个就明白,一定是不好的。
李祁被他们这么一说,回忆起他和苏遮月的床事,还真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她那时候十分木讷,没有宋姨娘的爽利,也没有赵姨娘的娇柔,叫他十分不得趣。
但日前那一面,又觉得千娇百媚,回眸一眼望来,真真是叫人酥软了骨头,夺去了精魄。
这么一想也是有些奇怪,难不成这病还有这等好处?
他心里冒出点疑心,只岔开了话题,跟着众人又胡吃海喝了一通。
中途冷风漏了进来,吹得门扇开合,灯烛晃动,楼里的堂倌赶紧将门扇合上,但那冷风将人刮得激灵,突然有人起了个话匣子:“听闻大人府上闹了鬼事?”
李祁有些醉了,一时没听清。
陈兴替他道:“瞎说什么,大人府上清明,怎么会有鬼?”
说话的人是个游手好闲的破落户,专贴着大户吃食,但走街串门,听到的东西不少,道:“那可不一定,听说阳刚气足的人,就会有那吸食阳精的狐媚找上门呢,咱们这些人里,不就是大人最正气了吗?”
众人大笑,这人见大家有兴致,就说起些山野里的鬼事,
“……正是几日前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就死了,两只眼睛瞪的老大,那仵作验尸查不出来半点伤,是生生吓死的,只发现那二两肉里软得跟泥巴一样,摆明了就是给人夺了精的。”
有人问:“那是谁干的?”
那人道:“荒郊野外的,半点人烟都没有,那衙役往四周看了,发觉就一座孤坟。”